信号不好,陈冲信息条条发过来,每条之间间隔很久。
“申诉,顾放为联系到你妈妈帮你办,但是你本人去话流程会快点,你明天回来,在这里填个省队报名表,现在所有
“个很喜欢学生,说要放弃省队,金秋营报名还有天截止,他和另个成绩最好学生都没报上。”陈冲摇摇头,“可能还是命吧。”
妻子笑:“什命?”
“要是不从繁星辞职,或许也不用这样。”陈冲喃喃说。“也挺对不起你们。跟着大老远地从Q省跑到S省,人生地不熟。”
“都几百年前事还说这种话?”妻子耸耸肩,“和你姑娘倒是都觉得好,你陪们时间比原来不知道多到哪儿去。”
陈冲笑着叹口气。就在此时,电话亮起来,他看到联系人显示为“鹿行吟”,精神振:“喂?你给马上滚回来申——”
陈冲浏览着化学岛帖子,眉头紧紧地皱起来。
他有无数个经常访问页面,牢牢地固定在收藏夹中,几年前那个页面是国际奥林匹克赛事安排页面,繁星中学竞赛组内部论坛,现在他只刷化学岛。这里云集全国各地所有竞赛生,还有无数潜伏着以备随时跳出来打广告教育机构,以及些和他样无聊竞赛老师。
曾经这批竞赛老师,在竞赛教练小圈子里是被看不起——是训练不够多,能力不够,所以才需要去良莠不齐论坛里发帖寻求学生们关注?
但他现在也成为其中员。
今年竞赛改革声势还没有消退,活跃大多数都是最新两届竞赛生,骂政策,骂运气,骂切可能造成这次改革投机者,繁星中学屡屡被提名,各大论坛中,繁星中学孩子们所过之处无不是片讥讽。
“老师。”鹿行吟在那边声音沙哑得厉害,听起来状态也很差,陈冲怔下。
“对不起陈老师,反悔,想进省队,可以进省队吗?”鹿行吟声音里带着无尽疲惫。
*
院子清扫干净,钥匙交把给居委会大娘,拜托她时不时回来看看房子。
正是国庆返程高峰期,鹿行吟没买到合适时段车票,只有凌晨四点半硬座,Z字头列车,去往S市要九个小时。
“繁星凭本事作弊,教育部当然凭本事抓蟑螂。”
“什叫耻辱柱?这就叫耻辱柱!”
电脑被人合上,妻子冲他摇摇头:“别看,老陈。你早点睡,明天还要去学校提前备课,姑娘上学来送。”
“嗯。”陈冲疲惫地揉揉眼睛,已经是深夜,“睡不着。学生事让人烦心。”
“这次是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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