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绥之联想到顾晏之前回答,然地点点头,神色微动:“所以毕业,你就抱着某些不那正经心思,顺势被彻底气跑,再没有过音讯?”
顾晏:“……”
“不过……”燕绥之又忽地笑,“很高兴。”
“为什高兴?”顾晏看着他。
“因为你绝不是那种为心安理得,扭曲理念去盲目迎
但法官外祖父言传身教法庭公正,让他又万分在意证据链完美无缺。
还有绝不能丢弃无罪推定。
……
“那段时间,与其说是在做旧案分析,不如说……是在不断假设论证,如果接到那个案子,会不会跟你做样选择,而那个选择能够说服自己,贴合所有固有理念。”顾晏道。
事实上,那段时间他耗费巨大精力,最终做出来分析几乎已经能够说服自己,甚至在分析那个案件过程中,他本身也已经有前所未有磨砺变化。
顾晏点点头。
这种考虑他当然知道,即便燕绥之不说他也知道。
但那时候他没有往这方面想,只下意识地觉得燕绥之话给他触动。
直到他碰到那桩旧案。
那个嫌疑人是家曾经很有名医院副院长,牵扯进桩医疗命案里。说起来那时候情况跟这次摇头翁案有点像,嫌疑人态度惹人厌恶,大众舆论也几乎是边倒。
结果,在收尾阶段刚好碰到燕绥之那场生日酒会。
他问燕绥之那个问题,其实只是想再确认遍。可是燕绥之却说,他压根不会去想什初衷问题。
“那时候刚好陷在瓶颈里,或者说……有点钻牛角尖?”顾晏道,“当时听你答案,觉得之前花费时间分析折腾自己傻透。”
看,你努力解释论证那久,其实对方根本没想过这些。
偏偏那时候他刚意识到自己对燕绥之抱有些荒谬想法,对他每句话都看得异常重。
不过燕绥之当初辩护也证明,控方证据确实存在着漏洞。
如果所有人经验直觉包括已有证据指向,甚至嫌疑人反应都能表明他真有罪,最令人痛快方式就是让他应罪伏诛,但偏偏还能找到些缺漏。
该怎办?
在最初接触到那个旧案时候,让顾晏态度转变并陷入沉默其实不是单纯理念不合。而是他自己固有理念内部矛盾和冲突让他有点不知所措。
军人父母遗留给他品格是最为朴素纯粹道德观和正义观,如果按照这个,他希望那个嫌疑人毫无转圜余地,结结实实被扔进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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