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条杨林大道都很拥挤，因为地势起伏
缘故，房子高高低低非常凌乱，很难算清楚哪
幢是多少号。更要命是，在里面兜上两圈就会晕头转向，因为每条夹巷都何其相似-
你骗
来走迷宫
“比如？”
“说不上来。”燕绥之想
想，皱起眉说，“但总觉得他应该碰到什
事。”
片刻之后，燕绥之智能机收到条信息。
来源显示并非默文·白常用号码-
枫丹区杨林大道115号，侧面小门进去，密码是张图，过会儿发你。
房东说：“你在家安装监控器？这你都能知道？”
“真没睡？”
“嗯，收拾东西呢。”房东笑下，又问，“两位大律师现在抽得出空吗？”
“抽得出。”燕绥之说。
“那劳驾来帮把手吧。”
是信号错误。眼下只响三声，就被接通。
“喂？”默文·白声音响起来。
有那瞬间，燕绥之居然觉得这声音有点久违。
“你已经回到德卡马？”
房东说：“对，昨天早上刚到。你是不知道，飞梭接驳，智能机数据库都快要炸，几百条信息同时涌进来，手指头麻上午。”
紧随其后是张炭笔画就写生。
顾晏车很快洗好，又恢复成平日里低调沉稳哑光黑，点儿泥星都看不见。
他们横穿整个法旺区，花将近两个小时时间，在枫丹区处海滨找到所谓杨林大道。
那片海滨并不是什适合游玩观赏地方，乱石太多，妨碍视线，风景平平无奇。这里房子显得有些旧，公寓也好，商店也好，外墙都褪色。
靠近海那面，还结不少陈年盐霜，散发着股咸腥味，不那美妙。
“好。”
燕绥之应下来，刚要切断通讯，房东又补充句，“别急着挂，不是那个要租给你住房子。会儿把地址发给你，别跑错。”
挂通讯，燕绥之脸上就露出几分疑虑。
“怎？”顾晏问。
“房东有些奇怪。”燕绥之说。
他语气非常自然，跟之前没什区别，时间听不出任何问题。
燕绥之朝顾晏看眼，说：“安全落地就好，最近不太平，没接到你信息有点不放心。”
“没给你发信息吗？”房东也愣下，转而又道，“当时信息太多，难道回着回着回忘？”
燕绥之挑起眉，“勉强信你下吧。”
他玩笑似说完，又道：“那你先休息几天吧，把时差倒过来，听你现在说话舌头有点大，不会没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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