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择木:“……”
“说吧,这个级别证据,够不够撬开你那张嘴?”乔少爷玩笑似问。
没等赵择木开口,乔又调出自己智能机屏幕,把顾晏发给他张截图找出来,“如果证据不够,那就再加上这个。”
赵择木从那张
“事情已经到这个田地,说不说又有谁在意?”赵择木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优柔寡断胡说八道!”乔毫不客气地说,“你以前抓蛇拧头那利落,现在怎这墨迹?!”
赵择木摇摇头,“你不知道,布鲁尔和米罗·曼森根盘结得太深,牵连太多人,每个拎出来跺跺脚都能震三震,他前前后后编排将近三十年网,不是几句话就能颠覆。”
乔:“哦。”
赵择木:“……”
句开始,他和乔之间对话就没虚情假意伪装,全部都是随心所欲真话,你来往,而他们两个居然谁都不介意。
恍然间会给人种“还是朋友”错觉。
所以说人真是奇怪……
五六岁时风风火火,可以为对方打架抓蛇、奋不顾身,好像辈子有这两个生死之交就足够。
可等到十五六岁,仅仅是十年功夫,他们就已经渐行渐远,分道扬镳。彼此称呼慢慢从“生死之交”变成发小,又变成幼时玩伴,再变成客套老熟人,又好像辈子也就这样。
“盘根错节三十年嘛,知道。”乔说,“不仅知道,还清楚得很。哪些人在他们手里送命,哪些人岌岌可危,哪些人跟他们统战线狼狈为*,哪些人正在努力查证,这些你也许不知道,但清楚极。不仅清楚,还有证据。”
“你有证据?”赵择木终于正色。
“对啊,还不少呢。”
“不少是多少?”赵择木琢磨片刻,又忍不住提醒说,“他们不是那容易被打,两件事扳不倒他们。”
“还行。”乔谦虚句,“也就够他们在监狱蹲到世界末日,或者人吃粒灭失炮枪子。”
然而现在,赵择木四十岁,乔和曼森小少爷三十五六,他们虚与委蛇二十余年,个刚出医院正在休养,个为庞大案子四处奔波,还有个收押于看守所。天壤之别,居然又依稀找回丝朋友感觉。
赵择木久久未曾言语。
乔看他半晌,忽然出声说:“你在动摇,看出来。”
赵择木抬起眼,沉默片刻承认道:“……是,在动摇。”
“摇着不晕?”乔少爷问,“有什可犹豫呢?要换做是,早噼里啪啦倒地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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