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鸡啄米似
点
几十下头，
直睡到有光从窗帘边缘透进来，刚好照在他眼睛上。
乔抬手挡挡，眯着眼睛适应片刻，然后忽然惊醒。
他第反应是撩开窗帘看外面，远处横贯交错悬空轨道上车流已经穿梭不息，但洒落在地面阳光还透着鹅黄。
应该是清早。
正巧智能机震几下，蹦出个闹钟提示：早上8点整。
他伸出另只手摸摸燕绥之脸，指尖从眉眼到鼻梁再到嘴角，他用拇指摩挲着燕绥之眼角那枚小痣，然后探身吻在那里。
燕绥之感觉到眼角触感和体温，抬手抱住顾晏肩背，轻声问：“现在醒？”
顾晏低低“嗯”声，“醒。”
“还要再睡会儿
？
知道你很久没睡好觉。”燕绥之温声说。
“不。”顾晏说。
。
久到忽然看见，他就下意识觉得自己还没醒。
就像当初刚确认燕绥之还活着样。
那种长久、持续性不真实感又来……
只是这次，有人在源头抓他把。
林原说，柯谨差不多就是这时候醒。但醒过来之后，神志不定会立刻恢复。
而且这种情况下醒过来人，往往意识会停留在他精神异常之前。然后慢慢地记起些后来事，再慢慢接纳。
还是这可能需要个适应过程。
他确实很久没睡好觉，他知道燕绥之也样。
强撑着时候不觉得累，现在睡足场再醒来，之前所有疲乏困顿都慢半拍地冒头，把整个人裹在里头。
但是没关系，这切都不会再令人难过。
屋子里窗帘厚重遮光，他们没注意到窗外，天边已经露出层光来。
不远处另间病房里，乔在扶手椅里坐整晚，最后关头却没能撑住，歪着头以种非常不舒服姿势睡着。
燕绥之温沉目光透投落过来，眼睫投下阴影把他眼里盛着光分割成细碎点，像是落星辰深湖。
他抓起顾晏手，万般温和地弯起眼说：“怕某位同学等太久生气，特地努力把，提前醒。对方却总觉得自己在做梦，是不是有点冤？”
他力气还没恢复，说话总是轻而慢，带着丝未消疲意。
说完，他在顾晏清瘦手指关节上轻吻下，又抬眸问：“能感觉到在做什吗？你能做这真实梦？”
顾晏眸光动动。他忽然反手扣紧燕绥之手，低着头沉默几秒。再抬头时，眼底那层因为疲惫而生出血丝又出来，在这样暖色调灯光映照下，像是沿着眼眶红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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