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慎于是乖乖钻在他怀里换衣。他不大自在,老是想跑,玉旻便喝道:“想着凉是不是?自己身体不好,风寒又要烧上四五天。”
明慎也就随他。他被玉旻圈着,动作也不能太大,细微之处常有碰到时候,提膝抬肘撞到玉旻身体,玉旻也不生气,只是看着他,眼里带着淡静笑意。
冬天层层叠叠衣服多,明慎穿起来很费劲,玉旻帮他扯住襟袖,为他抻平,裹上外袄前直用大氅护着他背,暖烘烘。明慎看着他,突然就笑:“旻哥哥,以前们也是这样。”
“以前们哪有这样?你总是不肯起床穿衣,早晨太冷,你性子来就非要穿着外衣睡觉,第二天起床又风寒着凉。”玉旻道。
那时候他们炭火不多,不能供他们烘烤衣裳,但玉旻还是让程多留出部分,宁愿白日多挨半日冻,也要帮明慎在起床前将要穿衣服烤暖。这家伙直都是个娇气包。
人,将迷得神魂颠倒,以此上位?”玉旻轻笑声,“确是将迷得神魂颠倒,只不过他还不知道罢。朕已经耽误他这多年,没有道理再为己私欲扼杀他本来应有前程。他是懂得不多,但他聪慧,愿意学,不比任何人差。”
卜瑜皱着眉:“可明大人他只身人……”
“并非如此。”玉旻道,“明家无底蕴,霍家却有。霍家代代出将入相,如今这个霍冰也非等闲之辈,有个他,”他瞥瞥卜瑜,“再个你,朕是否可以确保阿慎朝中无忧呢?”
卜瑜立刻就明白他意思,敢情玉旻说这多,说到底不过是暗示他带带明慎,等明慎入仕之后多加照拂。
卜瑜俯身跪拜,重重磕头,沉声道:“臣领旨。有臣在日,必保皇后在朝千岁无忧。”
后来小娇气包发现这件事,同时发现还有玉旻脚上生出冻疮,就再也不肯脱衣服,两个人番协商,终于达成协定:明慎乖乖脱衣服睡觉,第二天可以在温暖被窝里换衣服。玉旻那时候便负责用被子将他围起来,让他贪着那点热气穿衣。
明慎换好衣服,摸摸鼻
*
明慎衣服换半,玉旻就过来。
他拎着衣裳往屏风后面躲,玉旻不容拒绝地道:“过来,躲什?又不是没见过。”
明慎灰溜溜地从屏风后面探出个头,小声道:“怕冷,外面有风,这个屏风可以挡挡。”
玉旻瞧瞧他,直接走过去,把加快速度往中衣里钻明慎提溜到怀中,用随手带过来大氅裹住他:“屏风后就不冷?就在朕这儿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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