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傍晚，孙珞像往常
样下课后去体育馆找傅廷信，他走到更衣室门外，正要敲门，忽然听见个
“也是，”邱明说，“当年为
躲
，你连大学都不上跑去参军，还以为你喜欢孙珞，原来你真是个直
。”
傅廷信头雾水。
洗手间门外人脚步倏地顿。
【捌】
孙珞不记得自己是怎
悄无声息地从洗手间门外，又是怎走到宴会厅外花园里，反正等他回过神来，手中烟已经抽半。
人都暗恋你。”
傅廷信听着这话有点不对味，挑眉道：“是吗？没印象。”
“是啊，只不过你平时都绕着孙珞转，不太跟同学们起。”邱明又凑近步，身上香水味幽幽飘来，“你今天也是跟他起来？听说你毕业后去参军，这多年还跟他有联系，你们俩感情真好。”
“嗯。”傅廷信不易觉察地跟他拉开距离，敷衍道，“毕业后大家各奔东西，在部队里也不方便跟外界联系。你现在在娱乐圈发展？”
邱明不自然地笑笑，含糊地说：“算是吧。你……现在是在休假？”
这几个月来，因为傅廷信住进家里，他干脆地戒烟。谁知道下刺激大发，没忍住又抽根。
关于过去，他确没对傅廷信说实话。
孙珞大约是在初二时发现自己是天生同性恋，不过没跟任何人说过，包括最好朋友傅廷信。可架不住两人朝夕相伴，傅廷信又实在耀眼，他虽然尽力控制分寸，还是不可避免地对自己直男朋友动心，甚至干出过将别人送给傅廷信情书偷偷丢掉这种蠢事。
傅廷信桀骜独立，成绩虽然差，但胜在长得俊性格好，对孙珞尤其好，比班里小情侣还体贴。班上总是有人开他们玩笑，孙珞记得邱明那时候坐傅廷信后桌，经常用酸溜溜语气对他说：“傅哥对你可真好。”
他早该看出端倪，不过当时他自己感情尚未剖析透彻，没心情搭理邱明。直到高三下半学期，暗恋像把不停炙烤着心脏烈火，孙珞再理智隐忍，那也是相对于同龄人来说，他终于没能按捺住自己心绪，将满腔情思写成封短短书信，夹在傅廷信笔记本里。
傅廷信说：“退伍。”
邱明脸色又热切几分：“以后也打算做生意？”
他越靠越近，傅廷信不知道这人到底是自来熟还是有什别意思，停顿片刻才答道：“无业游民个，现在靠别人养着。”
“你有对象？”邱明怔，“男女？是谁？”
傅廷信差点呛着：“还能是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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