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青澜小幅度地摇摇头,摸到他手握住,半晌终于下定决心,缓缓道:“衡哥,不能跟你道走。”
又舍不得打骂,无奈中有点令人心都要蜷缩起来亲昵。
他今夜疯劲儿还没收敛干净,下巴垫在闻衡肩膀上,有些轻佻地笑道:“又不是第次发疯,你还没习惯吗?”
闻衡叹道:“还没,等习惯,迟早把你抓起来打顿狠。”
薛青澜笑意僵,干巴巴地问:“有多狠?”
“怎这问,你是不是还憋着什坏没告诉?”闻衡道,“打得你三天下不来床,够狠吗?”
薛青澜:“……”
范扬动静响亮地清清嗓子,打断两个人喁喁私语,背着身朝着天说:“公子,薛护法,外面蚊子多,咱们是不是该找个地方落脚,以防明日官兵追来?”
他哀怨之意实在过于明显,二人相视笑,闻衡松开手,对范扬道:“说很是,那就走罢。”
夜深人静,他们不好去村里借宿,幸好京郊十余里外有送别长亭,可以暂供驻足。范扬提心吊胆整晚,眼下终于事,不大讲究地席地而坐,没过多久就靠着根柱子睡过去。薛青澜却睡不着,睁着眼看会儿星星,忽然若有所感地侧过头去,对上闻衡沉静目光。
“怎?”闻衡声音压得又低又轻,“明天还要赶路,睡会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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