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那些人……恐怕不好见
，”他苦哈哈地道
“谁说不是呢。”赵廷英叹道，“三个画工昼夜赶工，绘出人像满城张贴，挨家挨户地询问消息，大海捞针也就是这
个捞法，可愣是
个也没有问出来。”
惟明道：“那那艘幽灵船呢？船上总有些痕迹可以追溯。”
赵廷英喝口酒压惊，心有余悸地道：“出这邪门
事，下官如何敢耽搁，立刻派人快马传信给都督大人，请他老人家调兵围住那艘鬼船，任何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哦？”惟明拈着酒杯，却没有入口，仿佛只是藉由这个动作在思考，嘴角玩味地翘，“报给方都督？”
赵廷英赔笑道：“殿下明鉴，方都督总揽三州海防，兼领着梁州刺史职，正是梁州城父母官，治下出这等大事，又怎能不立即报给他老人家知晓呢？”
案……到底是怎回事？”
赵廷英恍惚着醉眼，愁眉苦脸地叹气：“殿下明鉴，下官活四十年，真是头次见到如此惊世骇俗之事，说出来只怕殿下都觉得是下官酒后胡言……可这事千真万确，就发生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
惟明道：“你且说来听听。”
赵廷英倾身凑近惟明些许，神神叨叨地低声道：“殿下，你相信这世上有妖怪吗？”
惟明：“……”
“赵长史考虑得没错，”惟明赞成道，“方都督虽是刺史，想必忙于军务，梁州城应事务都是由长史代理，这些年想必十分辛苦吧？”
赵廷英忙恭谦地道：“为国分忧，岂敢言苦。”
惟明道：“那些发现鬼船渔民现在何处？明日有空，刚好和他们聊聊。”
赵廷英这次却没有立刻接上他话，脸上凝出个十分难看苦笑。
惟明直觉不妙：“怎？”
他干笑两声，明显是个字都不相信样子，嘴上却道：“赵大人继续，妖怪怎？”
赵廷英“啪”地拍大腿，震声道：“海神案根本就不是寻常凶徒所为，而是妖怪吃人啊！”
惟明：“……你有什证据？”
“就是因为没有证据——根本就找不到证据！”赵廷英道，“就算是海盗杀人，还有个红刀子进白刀子出，只要是人做事总会留下痕迹，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可是死那些人身上没有痕迹，算上从县里借十个仵作，翻来覆去验整整三天！连头发丝和脚趾甲都没有放过，验到尸体都臭，还是没弄清楚这些人是怎死。”
“身份呢，找不到死因总能找到身份吧？”惟明问，“群大活人失踪，不可能不引起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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