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莲是这想,他也这干。
“……”
帝君不到个时辰之内被他连抱两回,展臂迎进怀里再摸头顺毛等系列流程已然十分熟练:“好好说话,别以为撒娇就能糊弄过去。”
“会好好学,帝君叫做什就做什。”迟莲把头埋进帝君肩窝里,闷声闷气地说,“可以帮帝君分担负累,为天下苍生去死也行,但是帝君不能消失。”
太阳怎会陨落?
地问:“你觉得是为什留下你,看你可怜凄惨前途渺茫,还是图你端茶倒水比别人利索?”
“要说身世堪怜,仙侍里抓大把,个个都能说得不重样;要说吃苦耐劳,这段时间净是给你端茶递水,合该是你收留才对。”
迟莲原本心里像装着千钧重石头,沉沉地直往下坠又看不到头,听他这话也实在没忍住,“扑哧”笑,被帝君惩罚般地捏住脸颊软肉:“还好意思笑?说哪句不是实情,你个小没良心。”
“降霄宫入门仙君至今不过掌之数,想拜进门下要什样没有,你比他们强在哪里?”
迟莲答不上来。
如果苍泽帝君不在,天庭还算什天庭?白玉京也只不过座建在天上空中楼阁而已。
帝君好多年没正面硬接过这直白孺慕之情,他座下五位仙君,要是已经到
帝君却道:“天赋资质倒在其次,看重是你心性——要知道逃跑退缩都是最容易;能为自己身家性命而拼死拼活,虽是人之常情,也算精神可嘉;居高位者受天下供养,为苍生大业而奋不顾身,已经是值得称颂功绩;但自身无所有,却能为拯救旁人挺身而出,赢没有多少好处,输赔上命不说,还要被指不自量力,因此这是最难,聪明人往往不会这做。”
“但是你要记住,真正神仙不能那聪明。”
“若有朝日天地迎来劫难,若与其他天尊都不在,能替担负起九天十地命数后来者,必须要有为苍生舍生忘死愚蠢和勇气。”
其实两个月来,迟莲直觉得帝君和传闻中人人敬畏形象不太样,他不爱摆架子,不讲究排场,虽有种久居上位威严,但面对他时也并不觉得盛气凌人,私下里更是称得上温柔随和。但当他站在空旷无人宫殿中,以再平淡不过语气说出这番话时,那种经过万古风霜洗练、犹如厚重山脉般庄严神圣便顷刻间展露无遗。
他底色并非高高在上悲悯,只有孤绝而凛冽坚硬,却让人有种想要抱着他大哭场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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