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南国议和事进展得异常不顺,正如明飞卿所说,耶律南炙根本不是真心求和,他野心膨胀得
殿内灯被明飞卿熄,这是不想淮瑾再打扰他意思。
淮子玉颓败地坐在门槛上,夜里寒风似是钻进他心窝里。
他以为飞卿此刻会需要自己安慰,所以推掉许多事,特意跑来,结果却是自作多情,明飞卿甚至不想给他开门。
前世他没做好事,现在想着弥补,却发现人家根本不需要。
他守在新梧宫寝殿门口,就这样枯坐夜。
很显然,他已经完全不在乎。
“陛下是把自己看得太重,清白与否,你本就没资格置喙,你这句‘相信’,在这儿文不值。”
门外沉默下来。
明飞卿看到他投射在烛火中影子,动也不动。
良久,淮瑾才对着紧闭殿门说:“会拧下耶律南炙头,给你赔罪,南国欺辱过你人,有朝日会跪在你脚下祈求原谅与宽恕。”
他失神间碰倒桌上杯盏,才从回忆中脱离而出。
门外响起敲门声响。
“飞卿,你还好吗?”
隔着道殿门,淮子玉声音闷闷,却不难听出他小心翼翼。
明飞卿不耐烦地应:“你有何事?”
脑中乱得很,时而在想如何应对南国挑衅与虚伪求和,大部分时候都在反思自己前世种种错处,他整个人都被懊悔填满。
天蒙蒙亮时,细春才发现枯坐在寝殿外整宿君上。
他身上已经落满清晨寒霜,长睫上也凝几颗霜珠。
淮瑾眨眨眼睛,抖落那层寒意,起身嘱咐细春,不必告诉明飞卿昨夜他在这里守宿。
细春懵懂地点点头,望着君上离去身影,又看看新梧宫紧闭殿门,叹口气。
呵。
明飞卿冷声讥讽他:“你连南国议和条款都不敢驳回,在这儿夸什海口?”
淮瑾:“”被心爱之人瞧不起真是挫败至极。
比起让耶律南炙得意,明飞卿勉强站在淮瑾立场上,劝句:“南国不会真心议和,耶律南炙想侵吞西溱野心从未熄灭过。”
“淮瑾,你用尽手段才坐上皇位,但愿你有能力撑得起这个国家,别轻易做亡国之君。”
他捡起杯盏,没打算去开门。
出乎意料,淮瑾也没有像之前那样闹着要进来。
他只是说:“知道你想起些不太好事现在才来说相信你,是不是太晚?”
明飞卿听清他话,冷笑起来。
这已经不是晚不晚问题,而是他需不需要这句“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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