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璘收回目光：“那若是
要报仇，前辈是否会出手阻止？”
金龙没有否认。
白璘幽幽叹
口气：“天道之下，万妖倾轧，如前辈这般仁德，竟真
选择与魔蛟为伍。”她又看向蛟，道：“他恶因无数，恶果犹未可知，前辈与他牵扯关系，怕是日后要与他
起背负因果。”
蛟满心不悦，只觉得这母鱼不知什
毛病，说话总是让他很不舒服。
他向前步，示意金龙往后站，然后上上下下将化龙白璘打量番，道：“也没什稀奇之处，难道你那点因果真能让妖化龙？”
蛟被戳痛脚，脸色难看之极，讽道：“即便你化龙，没有足够修为傍身，谁又会惧你怕你？怕是只会想将你吞吃。”
白璘笑笑：“蛟王所言极是，不过前日已有所感应，求助于灵山蓝长老，往后便在灵山修行。”
蛟狠狠瞪眼金龙，眼中凶光四溢，显然是动杀心。
金龙：“……”
白璘道：“金龙前辈，许久未见，当日白川洞无故遭袭，若非前辈仗义相助，怕是今日就不会有白璘。”
龙影。
地上泛着雷击过后焦黑，四周寸草成灰。蛟弯下腰，从泥土中翻找出件事物，攥在指尖细细打量。那是枚莹白色鳞片，圆而小，薄而脆，不似龙鳞，倒像是……鱼鳞。
“你过来！”蛟回过头，朝金龙喊道，“闻闻看，是不是股子鱼腥味？”
金龙低头凑过去，半晌后，脸上露出凝重之色。
蛟眉头皱得死紧：“这跟当日从沂山王氏兄妹那儿捡来模样。”
白璘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只知道，灭生者必不会遂愿。”
蛟狞笑道：“那便把你这个功德圆满好生者吃，看上天
金龙目光复杂：“白姑娘无需挂怀。”
白璘：“势单力薄，自不是魔蛟对手，求居灵山，也只是想活下去。前辈救助之恩，灵山收留之义，白璘日后必当回报。”
蛟冷笑道：“少与他攀扯这些，今日他可不会再帮你。”
白璘看向金龙，双黑眸盈盈如水，问道：“前辈当真如传闻中所言，已与魔蛟立结亲之约？”
金龙道：“是。”
金龙道：“是鱼。”
蛟猛地捏碎鳞片，愤然道：“那母鱼修为浅薄，怎可能是她？！”
“为何不能是？”
蛟转过身，看到熟人——白衣乌发、眉目温婉，正是白川洞那条阴魂不散母鱼。
“蛟王嗜杀成性，哪怕修为到达臻境，也会因身上背负诸多恶果，不得圆满。”白璘用词尖利，脸上却是淡淡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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