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信眸底生怒,这个惹是生非兔崽子!偏偏在这节骨眼上闹得满城风雨!
他谢过黄门郎,急步前往承德殿。
见到皇帝,俯身就是拜,恭敬请安后,才装作副毫不知情模样。
“不知陛下有何吩咐?”
皇帝冷冷看着他,“谢信,你家二郎与庆王世子发生冲突,你家大郎又押世子入衙审问,当真是好得很。”
总管连忙跪地:“陛下息怒,许是世子与谢家二郎年少气盛……”
“闹成这般,他谢家是不要脸?!”皇帝怒拍御案,“叫谢信滚来见朕!”
他再忌惮藩王,藩王也是他们楼家人!
谢侯爷人在衙中坐,锅从天上来。
他受召前往承德殿,途中问黄门郎:“不知陛下因何事召?”
“然后世子就把他腿打断?”
“他腿根本不是世子打,是马受惊,他自己摔下来跌断!”
“啊?那世子确实无辜啊!”
“都是家人呢,怎就闹成这样?”
碰巧皇帝想起藩王入京事,问及左右:“藩王及世子们可都入京安置?”
子殿下,到底是真天真还是装单纯?
行人驶向衙门。
这场面可真是稀奇。
藩王世子入京,第件事不是去行馆报道,而是去府衙接受审讯。
也不知怎,消息轰然炸开,传得街知巷闻,京城百姓全都议论纷纷。
“陛下,竟有此事!”谢信惊愕不已,“是老臣教子无方,请陛下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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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门郎知他乃天子近臣,自然卖他面子,悄悄道:
“侯爷竟还不知,令郎与庆王世子当街斗殴,令郎不慎断腿,世子尚在衙门接受审讯呢。”
谢信:“……”
他强行压住怒火,道:“敢问,断腿是大郎还是二郎?”
黄门郎比两根手指。
太监总管:“回陛下,王爷世子们大多都已在行馆安置,只是……”
“只是什?”
总管小心斟酌道:“只是宫外传来消息,说庆王世子与谢家二郎当街发生争执,谢家二郎断腿,谢家大郎身为武卫司将军,便将世子带回衙门。”
皇帝:“……”
他足足沉默好会儿,才沉声问:“他们不是姻亲吗?怎会起如此争执?”
“庆王和谢侯爷不是姻亲吗?世子跟谢二郎怎会当街斗殴?”
“谁说不是呢!所以这才稀奇啊!”
“世子久居庆州,根本不认识谢二郎,谢二郎上赶着拦路,又不自报家门,可不就碰上嘛!”
“谢二郎为什要拦路?他闲得没事儿干吗?”
“听说谢二郎还当街辱骂世子,世子气不过才跟他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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