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再说,此事错不在阿弟。谢茂当街对世子不敬,率先动手,摔断腿乃咎由自取;谢策包庇亲弟,不顾青红皂白将阿弟押入衙门,是为愚不可及。”
仆妇:“……”
楼荃冷声道:“此事就算闹到陛下面前,也是谢家之过。”
马车行至衙门外。
谢家大郎亲押小舅子入衙,此事太过新奇,衙门外被围观百姓挤得水泄不通。
她边听仆妇讲,边示意仆妇上车。抵达衙门之前,她已听明缘由。
“夫人,二公子腿断,这事恐怕难以善。”
仆妇哭噎着道,“虽然不是殿下所伤,可难保侯爷他们不会怨恨世子,再迁怒夫人您。”
夫人在侯府日子本就艰难,眼下又出这事,以后还不知道会如何。
楼荃平静道:“谢茂鞭子差点抽上阿弟脸,难道还要阿弟忍着?摔下马是他自己不小心,与阿弟何干?”
乖再说。
见他态度端正,皇帝郁气散些,沉声叮嘱:
“藩王入京,是为贵妃贺寿,不可多生事端。此事因谢二郎所起,但念及他年纪尚小,又摔断腿,便罚他禁足月,面壁思过。”
“多谢陛下开恩!”谢信又是拜。
皇帝忽然叹道:“此事倒也是朕疏忽。虽你两家联姻,但山高路远,联系甚少,以致世子与谢二郎见面不识,这才引起误会。”
仆役们拼命才给楼荃开出条道来。
二百府兵和谢府护院全都聚在衙门内,眼看过去,黑压压片,根本看不清公堂情形。
楼荃无奈,只好在衙门外安静等待。
她有四年没见过阿弟,不知道阿弟
说到底,不过是因谢家教子不严。
祸是谢茂闯出来,他搬起石头砸自己脚,怪得谁?
仆妇道:“虽如此,但大公子都将世子押入衙门,可见确实迁怒世子。日后夫人又如何自处?”
楼荃眸中隐怒:“他兄弟二人合伙欺负阿弟,不过是仗着陛下……罢,他们从未将看作谢家妇,又何必在意他们如何待。”
仆妇绝望道:“夫人……”
“陛下所言极是!”谢信附和道,“世子与犬子皆年少气盛,难免会发生冲撞。老臣以为,不如让世子在京城多留些时日,相处久,自然和睦。”
皇帝哈哈笑:“爱卿说得好,就该多多相处。都是家人,何必闹到衙门去?你速速回去,将世子接入侯府好生照顾。”
“老臣遵命!”
行馆外,楼荃正带人等候,忽有仆妇来禀:“夫人,您别在行馆等,世子殿下被押去衙门!”
楼荃眉心紧:“到底怎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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