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凉意贯穿全身,整个人都在颤抖。
他是实实在在感到后怕。
他差点忘,就是这双怀抱爱人手,曾经竟做出那般令人不可饶恕之事。
懊恼、后悔、自责、后怕等情绪股脑儿涌上胸腔。
霍延骤然将人揽入怀中,颤哑道:“对不起。”
楼喻双眸微眯:“记得,当初让你选为驾车还是跑去田庄,你选后者。”
“……”
霍延无奈低笑:“殿下是要同算旧账?”
“不然呢?”楼喻哼笑,“还有,让你教骑马,你还不乐意。”
霍延靠在车厢上,伸手揽他肩背。
不涩啊。
他不解看向楼喻。
楼喻诧异问:“你喝真不涩?”
霍延认真点头:“不涩。”
“那尝尝。”
他喝口茶,忽道:“前头巷口处停下。”
霍延依言停车。
车内传来世子殿下惊讶声音。
“这茶怎这般涩口?”
霍延眉心微蹙,怎会?
黑。
楼喻迈出府衙大门,正要上马车,忽觉有异,看向车夫。
“阿延何时成赶车?”他调侃笑问。
最后缕霞光消失在天际。
霍延眼眸显得格外明亮。
幸好,幸好他失手。
青年手抖得厉害,落在楼喻身上力道却依旧轻柔得不可思议。
楼喻本来只是想撩拨他,未料弄成现在这局面,不由心生暗恼。
他轻轻拍着霍延背,安抚道:“那时你之间尚有误会,也是考虑不周。”
从各自立场来看,本无对错之分。
“那……殿下曾在身上留下痕迹,该怎算?”
过年他便十八。
十八岁青年,仿佛柄打磨完美宝剑,浑身散发着令人心折魅力。
楼喻凝视着他,低声道:“那你掐又该怎算?”
他本是玩笑之语,落入霍延耳中,却不啻于晴天霹雳,轰得他五内俱焚、心痛如绞。
霍延正要将茶盏递给他。
世子殿下却已欺近。
玉白修长手揪着他衣领,面容近在咫尺,惊心眩目。
霍延心脏猛地跳,手中茶盏脱落,茶水浸湿毛毯。
“殿下……”
他亲自挑好茶,自认煮茶手艺还没废,怎会涩口?
遂起身掀帘入内。
见他进来,楼喻便是笑,将茶盏往他这边推推。
“不信你尝尝。”
霍延喝口。
他向楼喻伸手。
“来接你回府。”
楼喻将手递过去,借着他力上马车。
车厢内摆着热茶和小火炉。
楼喻心中暖,浑身寒意骤然散去,由内到外都觉得舒适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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