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你心中,根本没达到生世双人地位,”云烈苦涩地说,“从开始,你就是时兴起,是太蠢,轻易地跌进去,以至于酿成大祸……”
“不是!”太华打断他。
云烈:“把带回第六天城,你也很后悔吧?怎安置,是个棘手问题。如果知道引诱会导致这样惨烈后果,当年在明光未央宴上,你定不会招惹吧?”
“别说!”太华听得五脏六腑都移位般地疼起来,把抓住他肩膀,直视他眼睛。
“听着,烈儿,”太华沉声说,“那年明光未央宴,你仗剑掠水而过,那样惊艳风姿,让只看眼,就决定非你不可,这算时兴起吗?
太华听不得这等厌世之语,急道:“这个记忆是被寒馥掺假。”
云烈:“哪里是假?”
“涉及到感情……”
“你没想过要娶她?”
太华滞住,低声承认:“想过。”
山洞里火光昏暗,太华坐在黑暗中,看着云烈眼中掩饰不住痛苦,脸色冷峻。
这刻,他突然恨自己让寒馥死得太痛快。
她归还记忆是真,但在九分真里却悄悄掺分假——被迫弑母是真,封闭神识是真,篡改记忆是真,感情亲疏程度是假。
她先用那些不堪回首惨烈往事将云烈心理防线击溃,再用分虚假感情,进步扩大云烈和自己嫌隙。
云烈喃喃地问:“你和寒馥……算,不想知道。”
“即使算,那也是时兴起、往而深。
“你那时已经离神半步,却千方百计引诱你入魔,毁你修神之路,该遭天谴,但那又怎样?看上你,喜欢你,就要你,就算遭天谴…
“如果不爱她,你为什要娶她?”云烈直直地凝视着太华眼睛,他双眸清澈见底,在火焰光影中水光潋滟,坦然而又哀伤,看得太华不由得渺小下去,此时此刻,他不是尊贵无匹万魔之主,而只是个妄图走捷径却没成想弄巧成拙蠢货。
云烈:“娶她之后呢?你打算怎待她?”
太华徒劳地张张嘴。
云烈追问:“而又打算怎待?”
“这事错得离谱。”太华哑声道,“是欠考虑。”
“和她从没有过肌肤之亲。”太华急着解释,“根本不爱她,只爱你……”
他声音渐渐消失。
——云烈微微偏过头,淡色眼眸漠然地看着他,眼中丝信任也无。
太华:“你不相信?”
“相不相信……还有区分必要吗?”云烈颓然地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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