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在,他绝不会有危险。”齐北崧说。
“小心驶得万年船。”郑海平淡淡笑,“也是死过几次人,胆子比别人都小。”
齐北崧问:“老雷让你把这个送来?”
“嗯。”郑海平点头,喝茶。
“别扯谎。”齐北崧皱眉,“老雷要是看见你揣着这玩意儿,还不把他小心脏吓破?你自己想
“嘘……”郑海平示意他别嚷,又给自己倒杯茶,慢慢喝完。
“哥,”齐北崧捏起茶碗,无可奈何,“你是不是想呆到明天早上?”
郑海平挑起边眉毛,忽然大声,像是故意要让程几听见:“知道你媳妇儿脸皮薄,但出来见有什关系,还能吃他?”
“你非见他干嘛呀?”齐北崧真急!
“不干嘛。”郑海平慢腾腾说,“喜欢他,上次见面礼没送出去,到现在还惦记着,想给他送样东西。”
“别告诉程儿!”
“不行。”郑海平断然说,“这得让他知道,他有危险。那人固然外逃,但余党仍在国内。”
“护着他呢,他不会有事。”齐北崧沉声说,“他当初费那大劲儿帮人,结果那人不但反咬口,还成个祸害,他知道真相定受不!”
“哟,你翅膀硬护小鸡仔呢?”郑海平道,“他受得,他掉眼泪不代表他懦弱啊!”
两人听到健身房有响动,连忙止住谈话。
“送什?”
郑海平从兜里掏出把手枪放在茶桌上,轻声道:“9mm,弹容量6发,现在为安全装是空包弹。”
他又掏出几个小盒码放整齐,说:“这里面是真家伙。尽管用,那儿多得是。”
齐北崧皱眉问:“你送他这个干嘛?”
“片心意。”郑海平说。
程几没脸从健身房出来,正贴在门背后听声,刚才那响动是他不小心踢到器材所导致。
齐北崧向郑海平使眼色,意思是你话说完该走,郑海平偏不动,还坐到功夫茶桌前煮水沏茶自斟自饮,不亦乐乎。
齐北崧压低嗓门:“哥,算求你,真别和他说,他这两天受刺激够大,有些事咱们掌握就行。”
“齐北崧。”郑海平用修长手指点着他,“你这点特别不喜欢,程几是个爷们儿,你可以把他当心肝宝贝眼珠子,但不能就此小瞧他,以为他跟个鸡蛋黄似碰不得摔不得,你小瞧他就是小瞧自己。瞅瞅你那患得患失样儿,不就个姓沈小傻逼嘛,看吓不死小程,倒是他妈能吓死你!”
“怕他?”齐北崧挺光火,“还不是怕程儿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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