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维,要成为个合格召唤师,你首先要知道灵魂。”她合上手中黑色封皮书籍:“空间,时间,灵魂,这是魔法师们至今仍未能窥见全貌三样东西。但有点已经明确——灵魂不属于空间,也不属于时间,它只有个,它在切之外。”
可是他不能,不能把这两个
“谁?”林维发觉自己声音苦涩。
月光下,黑袍银发巫妖摇摇头。
“多久?”
没有回答。
林维看向窗外,弯月就在那里,直在那里,不升,不沉。
身高差距由于时光轨迹不同比之前更大些。林维若要在这样距离下与他对视,姿态将近乎于仰望。
他后退几步:“嗯。”
那人看着他,目光冷淡:“但是你也死。”
——没错,自己确实是死。林维于是知道,这人真没有点这辈子记忆,他时间停止于荒原上两人同归于尽那刻。
他在那样目光下感到种不知从何而来畏惧,别过头去:“与你无关。”
高塔顶楼气氛在互相认出那刹那凝固。
林维看着断谕,想在他眼睛里寻找那些熟悉东西。
没有。
不,也不能说是不熟悉,他非常熟悉——在上辈子非常熟悉。
这个人,全然是上辈子那个人。
在这个世界里,没有昼,只有夜,没有生,只有死,没有记忆诞生,只有逐渐遗忘。
这个人就这样在夜里站着,不知过多久,不知自己因何而来,也不知道要去做什。只有刻在灵魂深处某些东西告诉他,你要去个地方,等个人。
他于是没有成为荒野上四处游荡巫妖之,而是在这里筑起高塔,等着个不知是什模样人。
林维咬住下唇,这个认知让他难过得仿佛下刻就会哭出来。
阿黛尔柔和声音穿过时间与空间,在他耳畔浮现。
时间相对无话,只有高塔外风声回荡。
林维忽然问:“你在这里做什?”
他不能确认这人会不会回答自己,毕竟两人实在连“有交情”都称不上。
那人沉默会儿,回答。
“等人。”
这个认知让他浑身发冷,他上刻还在帝都夏夜盈满芬芳玫瑰园徘徊,而转瞬间置身黄昏中战场上夕阳下寒风猎猎荒原。
那人步步向他走来,背后是黑色窗台,窗户后高高悬挂天边弯月。
他目光中有着审视,似乎是第次见到自己。
也对,因为自己现在是时间倒回至少十年后模样——上辈子断谕所未见过少年模样。
却是断谕先开口:“你不是亡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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