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雨宁将陈衍拉下箱子,自己跳上去对着室内喊:“喂!你们俩醒着吗?醒着说话!喂!那个打人!你醒着吗?……得,昏迷只看到他粉红色脚后跟。”
“估计昏迷很久。”陈衍说,“你下来吧,别摔着。”
白雨宁屁股坐在台阶上,开始揉印堂附近穴位,他说:“原本是来打人,没想到变成救人,这是命运逼你当圣母啊。”
“你原本也没打算让他们死吧。”陈衍说。
“让遇上都死不,这种事不是第次发生,中过救死扶伤符咒。”白雨宁苦闷地说:“上回也是这样,有个品德败坏废物把师妹肚子搞大,事后还赖得干二净。师妹做完手术后身心整个垮掉,大半年都没恢复过来,那男竟然还搂着新女友在她面前耀武扬威。生气,有回在大排档吃夜宵遇到就把酒瓶子砸他脑袋上结果那厮受伤入院检查,发现颅内有颗先天性动脉瘤,而且随时可能破裂,要不是砸他,他都不知道自己脑袋里有定时炸弹,因为他之前根本毫无症状!你说是不是救他?”
!”
白雨宁两肩垮,立刻拨打120,表情臭得就像刚吃屎。
陈衍提醒道:“打119,总之得先破门进去。”
“嗯。”白雨宁边等接通边问,“是不是两个人都在浴室里?”
陈衍说:“视角有限,只看到男下半身横卧着,如果猜得没错,他脑袋应该磕在浴缸边沿上那女没看见,但如果她没事话,早就应该来救自己丈夫。”
“咳,”陈衍说,“嗯。”
白雨宁继续说:“还有上上回,有个不长眼辅导员克扣本科生生活补助,个人个月才60块钱,她也克扣,真是不要脸。去找她,结果刚进门她就摔那儿!赶紧喊救护车把她送医院去,结果检查她是宫外孕造成输卵管破裂,她老公正在外地出差,要不是闲着没事去找茬,那天她就大出血死在家里!
“
电话接通,白雨宁说明情况,告知伤者是对50多岁夫妇,可能是煤气中毒,中毒时间为三小时左右。
接线员问:“中毒人怎样?还活着吗?”
白雨宁没好气地说:“不知道啊,总之你们赶紧来人吧,三小时不算长,如果患者本身体质比较好话,可能还是活着。”
对方询问地址,保证立刻出警。
陈衍此时用扳手将玻璃全部敲碎,尽可能地扩大浴室与外界空气流通,然后将上下两层楼道窗户都打开,让三月初寒风呼呼地灌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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