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车护士问他们认不认识这对夫妻亲属。
“认识个。”白雨宁说,“在人民医院太平间停着呢。”
护士白他眼,问其他围观者。
其他人说:“他没骗你,他妈真在太平间,别说头七,五七都过,如今邻里关系淡漠,有些楼上楼下住好几年却连面都没见过,就算互相之间认识,以这对夫妇人品,估计也不讨左邻右舍喜欢。
护士说:“那算,警方会帮助们查。”
“哟!”邻居说,“上门服务啊!人还活着吗?”
“不知道!”
这时候消防员上楼来,他们用专业工具破门而入,先将这对夫妇家中所有门窗都打开,接着直奔浴室。
陈衍和白雨宁也跟进去,只见医闹本人如同先前猜测样,摔倒后前额磕在浴缸上,粗看满脑袋都是血,而他老婆则光溜溜地仰面半卧在浴缸中。
领头指挥把人抬出去,随即迅速处理还在泄漏氧化碳。果不其然,他们家用还是老式燃气热水器,毫无保护那种,仿佛只随时准备发威毒气包。
……”(陈衍)
“还有上上上回……”
陈衍说:“你这种情况,确实值得m;主党派副主席给你颁个奖。”
“什奖?”白雨宁没好气地问,“‘被白求恩奖章’?不是故意啊!”
约莫七八分钟之后两人听到警笛声,他们收拾箱子给消防员让路。整栋楼居民这时候才意识到出事,有些人出来查看,问:“怎?”
救护车拉响汽笛开走,切回归平静,看热闹邻居
白雨宁摸摸医闹颈侧,发现脉搏跳得挺稳定。因为这人撞到脑袋,口鼻边还有呕吐物,不确定他是否有颅内出血或颅骨骨折情况,旁人不敢轻易移动他,便先从浴缸里捞出他老婆。
他老婆战斗力也不弱,那天在急诊室里把闵阿姨带几个实习生脸上都抓花。
浴缸里水尚有余温,说明两人中毒时间还不算太长。医闹老婆稍微严重些,她比丈夫中毒时间要长,昏迷不醒,浑身皮肤泛着粉红色。白雨宁叹口气,从卧室床上抓条毯子将她包起来,免得她被抬出去时受寒。
这时候救护车也到。
陈衍和白雨宁便退出去,站在旁望着急救人员和消防员拨拨进出,最后将医闹和他老婆放上担架,抬下楼。
白雨宁说:“没怎,煤气中毒。”
邻居问:“哪家?”
白雨宁指指医闹家。
“哟!”邻居道,“现世报啊!你们是哪儿?”
“人民医院。”白雨宁没好气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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