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电灯。
此时虽有电有灯，却不是他家用得起
。没见有戏园拉
电灯，还是可以作为宣传卖点。
“咳，行，吃东西吧，
买羊肉汤，热热吃。”纪霜雨直接用煤炉热肉汤，他也不是个干活料，只是因为弟妹都是小孩，硬着头皮干。
这几天都是如此，最恐怖
次四妹尿炕他还得收拾，大冬天眼泪差点掉下来。
纪霜雨把帽子布条都摘，方便干活，炉火摇曳，白色发丝反映着淡红，眼中似乎也有火光跳跃。
“嗯……”纪霜雨扫圈，纳闷道，“三妹呢，出去捡煤核还没回来吗？”
冬天这
冷，但他们家买不起太多煤球，于是小孩们没事就去翻翻别人家炉灰堆里还有没有未烧透，捡回来填补着用。
“大哥，就在这儿啊。”
三妹声音委屈地从身后响起。
“靠！！”纪霜雨给吓得激灵，低头看，三妹居然就蹲在他脚边，正在拿胶水糊鞋子。
旧货市场。这时候收旧货小贩总是敲着小鼓来昭告大家，地方便是因此得名。
到小鼓胡同，纪霜雨先不忙回家，而是去江三津家，把那包江米条送出去。今日挣笔钱，他没忘多亏江三津帮忙，才有机会。
平时是余不下钱，这会儿钱不多，却定要挤出哪怕十个铜子，买只是铺子里最易得江米条，也是心意。
江三津为人热心，平时带大家跑龙套挣钱，也没拿过提成，但是知恩图报人谁不喜欢啊，而且他家还有两个嘴馋小孩，捧着江米条开心得跟什似。
在江三津家寒暄几句，纪霜雨才回自己家。
其实四个小孩多少觉得朝夕相伴大哥
穷人鞋子破当然不可能直接换新嘛，都找不起鞋匠，自己用牛皮熬广胶糊糊，再继续穿。
就是这个三妹妹……
纪霜雨打穿过来被她惊吓好几回，她长得有点黑，才九岁，瘦小得很，天生还没什存在感，经常让纪霜雨觉得神出鬼没。
这不，刚刚人就在身边他都没看到！
毕竟屋里光线实在太暗……
……
“回来。”纪霜雨打开门，黑糊糊屋里只有煤炉子里淡淡红光，什家具都没有，除炉子就个盆个桶，几只餐具，两条被子，些旧书。
砖炕上坐三个小孩，都不到十岁，看上去比实际年纪要矮小，身上不是空心棉衣就是他法兰绒睡衣，见到纪霜雨便眼睛发亮。
“大哥！”
小孩们跳下炕迎接他，二弟从纪霜雨手里接过所有东西，年纪不大，但干活多，手上稳稳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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