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他此时故意把帽子给摘
，
头白发露出来，轻雪旋落在他发间，彼此不分，形象就更具非人感……
纪霜雨笑道，“周先生，那你觉得好看
……这出戏。”
他分明未靠得太近，然而霎间，腊梅香远，他发间细雪
冷冽之气却近。
周斯音：“…………”
周斯音再看到纪霜雨这个形象，瞳孔骤然缩，心脏也猛跳两大下。他忽而想起书妄言说那句，戏剧代表导演风格，导演也拥有影片气质。
再定睛看，原来是道具舌头。是纪霜雨和他道具舌头。
这人正用玩弄着舌头，下下甩他背上。
周斯音：“………………”
这会儿观众都在专心看结局，院子里并无他人。
纪霜雨看到周斯音躲在这里，就来打个招呼，还怀疑地道：“周先生，害怕啦？”
快到落幕时，周斯音说句去买些茶水。
书妄言还沉浸在剧中，随便挥挥手，都没质疑为何不直接叫茶行送。
周斯音走到院子里，京城居民最爱种花，无论王公贵族还是市井之民，院中总是四时有花，此处便有淡淡腊梅香，沁人心脾。
透过花枝向上看，夜色太浓，半轮霜月藏进云里，看不清天空，却能听到头顶掠过清亮鸽哨声，与整条街大小戏园中传出悠扬曲笛声交织在起，极为相似。
不知何时下起小雪，周斯音仰着面，雪花便落在他深刻五官上，顷刻融化，他呵口气，好似带着淡淡忧郁——
无论其他，这整出《灵官庙》，倒确是和纪霜雨样出人意料，又刺激……
又好看。
周斯音微笑自如：“不怕。”
他徐徐伸手，两根手指精准地捏住纪霜雨还在弹动长长假舌头。
内心：疯！！
疯！！！
“哦，不怕啊？”纪霜雨往后仰头，就把舌头抽出来，语气随意，表情看起来半点儿也不相信。
除去那舌头，他形象真如烟云堆养出来般，比霜月更为皎洁。
妈！妈！
那地府场景灯光还真阴森，他憋好会儿，赶紧出来透透气。
这时候，不知道什东西蹭下周斯音后背，他不经意回头，便看到条舌头杵在面前。
周斯音：“！！”
脊背发凉！汗毛倒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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