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觉夏抱住他,想安慰大型犬样从他后脑勺摸到后背,“不会。”
“嗯。”裴听颂对他说,“不会让你个人面对。也不会再让他出现在你面前。”他郑重地看着方觉夏,“你洗澡时候,已经让人把他送去强制戒毒所。老实说真恨不得能杀他,让他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但是知道,如果给你做选择,你不会这做。”
方觉夏沉默地看着他,眼神已经给出肯定答案。
戒毒所是最好归宿,他已经接受方平不再是他父亲事实,但他还是想给他次做人机会。
“能不能真戒下来,看他造化,戒不下来就辈子在里面待着,免得再做出什更极端事。”
果被你抢先。”
突如其来“指责”让方觉夏有点发懵,“那……你也没有跟商量啊。”
商量?
裴听颂觉得更好笑,这家伙怎可以正经成这个样子,“还不止呢,之前直没有见你哭过,还以为你第次在面前哭会是因为。”他低头咬口方觉夏鼻尖,“结果这个念头也泡汤。”
想到自己刚刚直掉眼泪,方觉夏有些不好意思,低垂着眼嘀咕,“哭有什好……”
裴听颂说完,手轻轻搭在他后腰,“这疼吗?”
方觉夏说不疼,可裴听颂副不相信样子,于是他又小声说,“有点点疼,没伤着骨头,很快就会好。”
就算那个人真给方觉夏生命,也曾经在他幼年时候温暖过他,但裴听颂就是无法接受他这样伤害自己最爱人。
他感官仿佛已经不属于他,是从方觉夏身上迁移而来。方觉夏哭,他会心痛,方觉夏受伤,他会更疼。
“以后再也不会这样
“当然好。”裴听颂细细地吻他眉眼,“你哭起来样子也很好看,你做什都好。”
少年人爱意永远莽撞,热切地捧到你面前,生怕你视而不见。
裴听颂又微微皱眉,“但你真哭,会很难受,胸口特别疼,不怕你笑话,以前真从来没有这难受过。收到保安消息,知道跟踪你人是你爸爸时候,手都在抖,那热天气,居然会发抖。”裴听颂深吸口气,继续说,“而且旧金山离北京怎那远啊。”
他这句话说出来是满满抱怨,尾音跟孩子似,方觉夏几乎都能想到这个,bao躁家伙当时急成什样,忍不住笑出声来。
裴听颂还沉浸在自己情绪里,“真又害怕又煎熬,怕等回来,你因为你爸事绝望,怕你突然间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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