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觉夏无法想象,个母亲,甚至连承认自己孩子都做不到。他忽然很气,他明明很少生气,“为什要这样对你,太过分。”
最后四个字被他咬得很重,裴听颂觉得有点可爱,抬手揉揉他拧起来眉心。
感觉到方觉夏脸有点凉,裴听颂把空调调高两度,握住他手,“她后来解释,当着外公面。她说她很爱这个男人,但他不太喜欢小孩子,为不惹麻烦,她就那说。”
对她而言这只是个无伤大雅小谎而已。
“这样想,她也没有变。”
住她脖子上纹路,可她脸上平整得没有丝皱纹,鼓囊囊,又和以前小时候见过样子不样,难看很多。”
他说得非常直白,就像形容个陌生中年女人。
“她见到就张开手臂要抱,叫着Song,特别亲热,好像们是关系非常亲密母子样。但已经不记得上次见她是几岁时候。”
方觉夏有些心疼,“那你小时候,不会想妈妈吗?”
“有妈妈才会想妈妈。”裴听颂说。
对她而言,自己永远都是件可以随时拿来讨好别人工具。
方觉夏抬抬头,轻轻在他下巴印上吻,聊以安慰。裴听颂其实也没那难过,回忆起来也早就不痛不痒。
“你不知道,她见到就说想,让她别演戏,说知道你只是想拿走外公留给遗产。她说不,宝贝你误会,他只是重新出版,不会真抢走你东西,妈妈还是爱你。”
他学着母亲腔调,神色亲热,嘴里也说着亲昵话。然后慢慢,裴听颂脸上表情就冷下来,逐渐趋于平静。
“你看,为达成目,她可以撒下弥天大谎。”裴听颂笑笑,“人就是人,父母称号并不能让他们变伟大,甚至会反
这句话被方觉夏放在心里反复咀嚼,特别苦。
“记得四岁时候吧,她难得回来次,是外公生日时候,那天她穿着条黑裙子,身边站着个特别高男人,是她某个男朋友。外公让过去找她,跟她打个招呼,过去,但是没有说话,就抬头望着她。”
光是听他说,方觉夏眼前就已经出现画面。个那小小孩子,想想就觉得很乖很可怜。
“她男朋友是法国人,说话带着很重口音。”裴听颂至今可以模仿出他拗口腔调,“这小家伙是谁?”
“‘哦,这是侄子。’妈说。”裴听颂笑笑,“所以当时,就用法语对那个男人说句你好,然后回外公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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