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茵说完，没等他回答就继续道，“
们没给你留饭。”
关浔：“”
关浔委屈地转过
头。
路敞没忍住，按着太阳穴笑起来。关潼坐在床尾，补上后半句，“因为老妈说等你醒出去吃。”
“快说你想吃烤肉！超想吃烤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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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围在这干什
？”
睁开眼睛
瞬间，床边三道目光同时锁定他。于茵坐在床边，体贴地说，“乖儿子醒啦，哪儿不舒服吗？”
语气过分温柔。
关浔狐疑地看眼站在旁路敞，犹豫着问，“……得癌症？”
“行。别贫。”
关爷爷看看天色，捡起水壶背在身上站起来。“走吧。”
“走，你也走你。”
关浔沉默地坐着，像是在留恋这里温柔风。过许久才慢吞吞地起身。
他已经不是那个只到爷爷大腿，抢个电视遥控器还要连蹦带跳小男孩。站直身体，比老人足足高出半头。
这个家里永远都不会没有你位置。”
关爷爷说，“不管你什时候回来，家里添还是走多少人。家就是家，永远都在。”
“就为这个不开心啊？没必要。有时间多想想怎把学习搞上去。”
“现在成绩可好着呢。”关浔说，“听你，好好学。”
跟路敞去游乐场玩儿前天，他在回学校公交车上接到爷爷最后通电话。
“哦。”
关浔看她
人聚得整整齐齐，是在搞什临终关怀吗。
那他该在重症监护室里醒过来才对啊，怎还让他在这小卧室里躺着？
难道已经严重到医院都不接收程度吗！
路敞：“”看来感冒是好得差不多。
“瞎说什呢，你好好。睡天饿不饿？”
“以后也还是会直想你。”
他说，“直直记着你，到死那天。”
关爷爷什也没说，挥挥手就转身，抱着猫牵着大黄越走越远。
关浔站在原地，看着他们影子消失不见。然后闭上眼，放任自己向后仰倒进河水里。
扑通声，从梦境跌入现实。
“别老那吊儿郎当。多跟你那个同学学习学习，干什事都得认认真真，才有好结果。”
他其实当时就听进去，只是没放在心里。等用心认认真真搞出个好结果时候，最想分享那个人已经不在。
关浔问，“以后十五号，你再也不会给打电话是吗。”
关爷爷说，“都给人装小盒儿里，还给你打电话？你敢接吗？”
关浔抬起头，毫不犹豫道，“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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