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雷锦龙说,“在哪个房间?”
“你要干什?”
“他让给他送衣服。”雷锦龙晃晃手里塑料袋,“幸好后备箱正好有套备用。”
“来送。”白云间看他眼,把条活蹦乱跳鲈鱼按在菜板上。
雷锦龙怕犯错,道:“还是来吧,黄总点名让送,总得亲手送到。”
这是哪里?云河山庄?
黄河远知道白云间俱乐部叫云河山庄,但不知道在哪里,他拿起手机,点开定位。
云河山庄。
1.1公里外是北山墓园。
黄河远:“……”
屋内干燥温暖,黄河远在被窝里滚圈,才发现自己身上片布料也没有。
是白云间替他脱……?!
腔热血直冲天灵盖,黄河远脸烧得通红,无比后悔今天出门前没好好拾掇下。不说别,胡子总得刮刮吧。起毛球紧身保暖内衣就不说,好歹换双没破洞袜子啊!
黄河远欲哭无泪地伸出脚,弯身剪指甲,突然看见地板上有滩亮晶晶水迹。
“……”
白云间没说话,只是倒转菜刀,雪亮刀光闪而过,刀背举重若轻地拍在鱼头上,发出啪声巨响。鱼尾抽动几下,没动静。
雷锦龙咕咚咽口唾沫。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杀过鱼,连看也很少看,有点被吓到。
咄!白云间再次倒转菜刀,极其干脆地剁下鱼头,鱼眼死不瞑目瞪着雷锦龙,闪过丝诡异光。
“……哈哈哈,”雷锦龙盯着白云间可怕侧脸干笑两声,“你送,当然是你送。放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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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间在客房门口站半天,因为想得太多,导致脑子片空白,死机。
同样空空如也,还有他胃。晚上只喝几口红酒,路折腾下来,肚子咕噜噜响。
踩着拖鞋去厨房,刚系上围裙,便见雷锦龙拎着个袋子走进来,问道:“黄河远醒吗?”
“醒。”白云间头也不回地从水缸里抓条活鱼。
哪里来水?三天没换袜子,他脚真不臭吗?黄河远缓缓掰高脚,呆如木鸡地闻闻。真不臭,甚至有点香。
然而他宁愿是臭。
真相只有个……他脚或许比顾海宇还臭,白云间忍无可忍,替他洗脚。
札宫悲剧怎能在他身上重演!?札宫还能在形象崩坏之前连夜坐私人飞机逃跑,而他逼格已经不知不觉地碎成片片片。
黄河远怀着沉重心情赤脚下床,拉开窗帘往外看。窗外山峦起伏,路灯组成两条断点光带,向远方绵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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