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成和却只笑笑:“为婉君姑娘作画,岂能潦草?当三年笔,才可成画。”
阮鸿:“……”这算什解释?还不如花言巧语呢!
他急忙回头,却见身后婉君眸光亮,忽然笑起来。
直到午夜时分,把这名妓送下船,阮鸿都没想明白那句话怎就妙。他急忙回来找方成和,前舱之中却没他人影。阮鸿找船役问,这才知道他去送婉君姑娘时候,方成和也下船。
画舫缓缓靠岸。花间班几个少
方成和扭头看过来,眉头挑。
婉君冲他眨眼笑:“谨之公子说要为画画,如今半天过去,却只有笔。”
刚刚阮鸿赶着方成和走,后者不肯,说要为婉君姑娘作画。
阮鸿不信,他又不是没见过方成和画画,闻言便干脆起身,去对面看眼。
方成和画纸上果然只有粗粗笔浓墨。
这花间班当家声伎都不能经常见到,他倒好,能让人追着到通州来。”
婉君闻言笑道:“怪不得,原来是花间班小花旦云霁。”
“怎?你也觉得他唱得好?”阮鸿难得听这名妓夸人,惊奇道,“若是跟你比,他唱如何?”
婉君嘴角勾,笑道:“这云霁应是苏州苏鸣玉之徒,精熟九宫。小小年纪有如此造化,将来或许会在之上。”
言下之意,便是现在还不如她。
阮鸿顿觉自己被耍,他也想看看方成和画出美女是什样。况且今天他跟婉君姑娘聊很尽兴,若方成和画完,他还可以顺势借花献佛,约着姑娘下次再见。
阮鸿不禁恼火,压低声问:“你怎没画?”
方成和懒洋洋地靠坐在椅子上,指指那随便划过笔,“这不是?”
阮鸿:“……”他忍不住回头看,生怕美女生气翻脸。
婉君果然也走过来,目露诧异,问方成和:“谨之公子何出此言?”她说完顿顿,又道,“久闻谨之公子才思敏捷,不过你若只挑些花言巧语糊弄,是不肯。”
阮鸿见她言语柔柔,却话锋犀利,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婉君又问:“三公子是为祁小神童请他们?”
阮鸿惊讶:“你怎知道?”他说完顿,忽然想到扬州瘦马自小被人调教长大,自然擅长察言观色。再者徐瑨素有端谨之名,旁人大概都不会觉得他会自己听曲看戏。
阮鸿心中暗暗佩服,又好奇道:“听说婉君姑娘眼力过人,不知道姑娘能不能看看身上有什特殊之处?”
婉君看他眼,轻咳道:“没看出阮公子有什,倒是方谨之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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