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他殿下还未经过什事,面皮极薄,唯恐动静大叫外人知道自己屋中有人,丰润唇死死咬着,不肯发出任何点声
看着他熟练动作,殷承玉懒洋洋支着下颌瞧他:“东厂是没给薛督主准备住处?竟夜夜都要赖在孤这儿?”
薛恕动作顿顿,没有回头,只道:“哪儿都没有殿下身边好。”说完怕殷承玉又要赶他,沉声道:“先前臣都是早离开,未曾叫人发觉。”
“薛督主这话说……”殷承玉端着茶盏手顿下,眉尾微微挑起,笑意从凤眼中沁出来:“倒像是偷情般。”
他故意在“偷情”二字上加重语气,清清冷冷音色缠绕着几分若有似无暧昧,勾人于无形。
此时薛恕已将床铺铺好,汤婆子也塞到被褥下暖着。闻言回转身去看他,黑眸凝在那染水色唇上,暗潮丛生:“臣倒是想,殿下允?”
他就像悬崖上松、雪中梅,孑然立于风雪之中,却永远坦荡干净,不为外物所移,
殷承玉注意到他染温度目光,眉梢动动,却未曾点破,又问:“文贵妃与殷承璟可有动静?”
薛恕压下澎湃心绪,垂眸回道:“文贵妃听闻消息后大发雷霆,景仁宫里这几日每日都有宫人被抬出来,苦心经营局棋还未开局就被掀棋盘,这口气她怕是咽不下去。至于德妃与殷承璟处,倒是暂时没有动静。”提起殷承璟,他眼里带着些不加掩饰恶意:“这会儿恐怕还忙着寻医治病呢。”
回宫这些日子,殷承璟表面安静养伤。但实际上早不知道从民间找多少大夫来看病。
只可惜乌珠公主劲儿太大,他那命根子虽然勉强接上,却再也派不上用场。
他虽然每回趁夜来都要寻理由赖在慈庆宫,却也只能睡在罗汉床上。
若真是来偷情倒好。
薛恕眼眸沉下去,不期然想起上世。
那时殷承玉才被迎回东宫不久,诸多事情尚且要仰仗他,表现得听话又顺从。
他舍不得分离,便随意寻个理由留在东宫伺候,与他同进同出、同寝同食。他们曾在这间寝殿里留下许多痕迹。
殷承玉斜他眼,自然没错过这人眼里恶意,他屈指敲敲案几,嘱咐道:“这两人都不会安分,多盯着些。”
薛恕应下来,见他再无事吩咐,便道:“天色不早,臣伺候殿下就寝。”
说着便十分自觉地去铺床。
如今他身份不便常往来东宫,要寻殷承玉时只能趁夜而来。
不过次数多,他也发觉个好处,那便是可以借口天晚,留宿慈庆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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