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和老父亲闹好几天别扭。
“你别说话,”手提着药袋子手开门司景冷着脸,“你还想说什?事不用跟商量,你们现在都能自己决定,还问干嘛?”
蛟龙老父亲咽着唾沫,在那边赔着笑哄他,“只是怕你不同意啊”
司景把东西放桌上,哼声,“原来你们还在乎同不同意呢?还以为你们顶着为好旗号,下回就能直接替娶妻生子呢。”
“”
名,与他小孙女同上突发事故死亡名单。他几个儿子听闻老爷子死,乱哄哄只想着抢家产,哪里还有人去深究他究竟是如何逝去。
倒是有部分人仍旧关心,但隐约得知与那些日子频繁出现杀人事故有关,便知不能再往下深究。意外还好,若是人为,恐怕会变为国与国之间大事。
于是在默许之下,这件事便被深深埋藏进案宗深处,没有人再提起。
事情彻底告段落,司景却闷好几日。
阚泽知道他心里有个坎儿,却也不好多说。凭心而论,猫薄荷草其实是能理解蛟龙做法——司景若是想真正在这之后毫无顾忌地活着,手上就绝不能再沾血。这并不是当年乱世,法-律准绳就在这儿衡量着,倘若真沾染,多少都会是个威胁。
蛟龙再次意识到,跟司景斗嘴,那是有极大概率斗不过。
这死孩子,专挑人痛处怼。
蛟龙:“不会让你娶妻生子。阚泽还在旁边吗?你怎直接说这话?”
别到时候被听见还以为是自己挑拨他们夫夫感情呢,那可就不好。
阚泽确就在旁边。他这场感冒来来势汹汹,这都好几天过去仍旧没好,低烧反反复复,是当下流感症状。这会儿躺在床上,脸色依旧是有
但偏偏,山本也不可能上军事法庭。
他所做事,于司景又或是无数惨死村民而言,确是罪大恶极;可放在当年浩浩荡荡侵略者里头,不过也只是其中寻常个而已。那里头有许多人都曾做过样事。他们中,只有极少数会上军-事法庭,真正接受正义和道德审判,大多数人都在回去后平平淡淡度过这生,只是偶尔午夜梦回,才能看见当年在自己刀下泣血眼睛。
法不治众,这在某种程度上,便是现实。
如此来,蛟龙选择便成最稳妥做法;虽然是自私,可确帮助司景从困境之中解脱。更何况白寻也心甘情愿,愿意在走之前帮司景清理这条路。
所有人都是为他好,司景也明白,因为明白,所以更加堵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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