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灰缸里这会儿已经横七竖八戳好几个烟头,阚泽眉心蹙蹙,等着汪源下文。
汪源重新又点燃根,反问:“还站在这儿干嘛?”
男人脚步未动,淡淡道:“汪导还有话说。”
“草,你小子,”汪源叼着烟,终于笑,“真是什都瞒不过你眼睛也没什大事。就是昨天那位爹表示,希望能改改剧本,让你和司景收
司景晕晕乎乎,手模仿爪子个劲儿挠他胸膛,仿佛在挠猫抓板。只是软乎乎肉垫子换成人类手,这便不是挠,更近似于摸,猫薄荷草被他弄得汁都快溢出来,忙把抓住,问:“小花想不想学?”
“”
“那就是想学。”阚泽定义,将他手握住,低声喃喃,“好好教教小花”
猫春天总是格外难熬,这个夜里,春日好像每分每秒都被拉成个小时,漫长到不可思议。直到天光大亮,司景依旧缩在被子中,阚泽轻轻晃晃,只听到他喉咙中小小地咕叽声,随后条手臂探出来,乱拍通,哑着嗓子。
“好吵!”
,司景便嗖将头又缩回去,重新拉起被子只露出眼睛
感情喝完酒后,人也认不得。
阚泽觉着好笑,却又禁不住心颤,手在他面前微微晃着,轻声道:“没事。小花,过来”
那边儿没动静。半晌后,司景才又警惕地闻闻。
味道很熟悉。这香气路蔓延进来,他像是得什信号,终于撒着欢,毫无顾忌地头扑过来。不用猫薄荷草动,那脑袋便自动自觉地往他手底下钻,隐约渴望着被摸摸,顺顺毛。
阚泽把手臂重新塞回去,轻手轻脚走出门,恰巧看到汪源正在吸烟室那儿抽烟。
“汪导。”他点点头。
“哦,起来啦?”汪源将烟灭,随口问,“司景呢?——酒还没醒?”
阚泽说:“他不擅喝酒。”
“这怎行,”汪源说,“咱们圈里,哪儿有不喝酒回头,还得让他多练练。找个机会多灌几瓶。”
这场景确有些刺激,猫薄荷几乎要原地升仙,颤着手去摸他头发。被摸舒服,司景就趴伏下来,毫无顾忌地从喉咙里溢出阵表示舒服小呼噜,手也茫然地按着被子,模仿踩奶。
头被摸够,司景又扬起下巴,露出修长颈部,手指拽拽他,“喵”
阚泽定定地看他好会儿,随即忽然抵着他,没头没脑道:“小花还是只小猫咪。”
“呜?”
“现在春天到,”猫薄荷草义正言辞,“要教小花件异常重要事,是每只到春天小猫咪都要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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