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冬抿紧嘴,只觉着恶心。几分钟后,他仔细将这段话想,又觉得不对。
他压低声音,轻声问:“按这个法子来,不是得十天半个月?”
小人道:“对。”
寇冬猛然住脚,只觉得心里头阵阵往上冒寒意,“可他早上才刚被带走。”
这有两种可能。是副本为加快游戏进度,也为给他们个血淋淋例子放在前头,所以缩短每个展览品制作时间;另种可能,就是这马戏团里人……
“——他们应该还怕死。”
宋泓愣,进而也恍然。看早上架势,显然那里头被逼着抽木人孩子并不少,每回有人进马戏团,拐子都会从这个地方拐来些新,带着流窜到下个地方继续行乞、开马戏团……常年累月下来,马戏团应当人数众多才是。
可早上看时,也不过只有七八个从马戏团出来在院子里,恐怕也只有那七八个。
那剩下人……
他有些不寒而栗。
这幕就像是任何个寻常店铺,不过是宾客云集而已。
寇冬三人没有再看,他们如今是乞儿,也进不得马戏团,转身朝来时方向走去。
只是方才那幕,让三人心头都生出疑窦。
“……说不通。”宋泓低声道,“要是马戏团能赚这多钱,他怎还会让们来乞讨?”
比起方才所见那大大小小银钱雨,他们这几十人能从街上要到钱,真是寥寥。他也不明白,既然已经做这样生计,又何必扯着乞丐这摊不放。
根本就不
“剩下人,都是边角料,”小姑娘说,“这样成品概率,恐怕很低。”
寇冬看眼她,发现小姑娘格外能挖出人心里头恶来。
叶言之坐在他肩上,居然也少见赞同,“她很聪明。”
即便不明白其中缘由,只凭借着直觉,居然也能猜出大概。
他趴在寇冬耳旁,将这段简单讲讲,“袁枚《子不语》中有唱歌犬,说需先用药烂其身上皮使尽脱,次用狗毛烧灰和药敷之,内服以药,使疮平复,则体生犬毛而尾出,俨然犬也。此法十不得活……杀小儿无限,乃成此犬。”
总不能是突然间良心发现、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阿雪摇摇头,说:“你不能把他们想太好。这点不难解释。他们既然不去做,定是因为这做太难。”
宋泓:“什意思?”
“意思是,成功做出那样展览品太难,”小姑娘声音淡淡,“你看那房间里头孩子那怕,就应该知道,他们怕不仅仅是被做成怪物。”
她语点破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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