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动,安长卿复又忐忑起来。脸上潮红也退,只剩下片惨白。被压下去那股本能畏惧又重新升起来,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两人并肩坐在床上,沉默良久,安长卿见萧止戈虽然没有动作,却也没有离开或者发怒意思。才又安心些。他想着上世那块帝王至死都牢牢攥在手心玉佩,胆子又大点。索性把心横,涨红脸缓缓靠近萧止戈,双手撑着他肩膀,主动贴上男人唇。
既然山不来就,去就山便是。
男人唇有些干燥,却意外软,还带着些微暖意。安长卿贴着蹭几下,便不知该如何是好。两辈子他都是个雏儿,既没有女人,也没有男人,对于房事解实在算不上多,主动献吻已经是极限。
他正迟疑着是不是该退开,却骤然被股大力揽住腰,原本静由他撩拨男人陡然间反客为主,含住他唇。唇齿被撬开,男人舌长驱直入,连亲吻也如打仗样,带着不容置喙霸道。
齐,在摇曳烛光下透着浅浅粉色。
萧止戈喉结滚滚,言不发接过醒酒汤喝。
喝完将碗放在边,气氛又沉凝下来。萧止戈本来就寡言,而安长卿则是因着接下来洞房而忐忑。
上世,他跟萧止戈是没有圆房过。
那时候他只有满心恐惧,对着萧止戈张冷戾面孔没吓哭都算不错。就连喝合卺酒时,也是个惶恐个面无表情。后来萧止戈似乎看出他畏惧,竟然没有说什就去书房睡。之后也直宿在书房,那时他还为逃过劫而暗喜许久。
安长卿被亲喘不过气来,双臂下意识环住他脖颈,虚软地挂在他身上。
良久,萧止戈才放开他,粗糙大掌顺着脸颊弧度滑下来,捏住他下巴,目光带着审视:“你不怕?”
他早有预料这场婚事安长卿必然不情愿,毕竟是他意孤行
只是这世,却不能再走老路。
两个男人该怎做他多少知道些,安长卿自安慰着,只要做足准备,应该是不疼。而且传言到底不可信,上世他就领教过。萧止戈在这方面,应该没有传闻里那凶悍……吧?
安长卿红脸颊,眼睛悄悄往床头瞥眼,那里果然放两个精致小瓷罐,应该就是做那事用物什。
微微攥紧手指,安长卿努力让自己声音听起来自然些:“王爷,时候不早,不如早些就寝吧。”竭力平静地将句话说完,他连露出来截颈子都泛红霞。
萧止戈却岿然不动,只眼神更深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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