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在昌不服气地“嘿”声:“看你是鬼迷心窍,被个小孩儿吃得死死。”
他虽然从前就知道萧止戈看上个男人,但却不知道萧止戈会喜欢到把人娶回家当正妃。而且看现在这样子,
常在昌度十分嫉妒,可惜踏雪连摸都不让他摸。
眼下看着踏雪乖顺地驮着两人瞬间跑远,他心里又是嫉妒又是羡慕,总觉得这趟就不该来找萧止戈。
见其他人还愣着,他扬马鞭,气道:“愣着干嘛?追呀!”
***
雁州到梁州,快马要日夜才到。沿途偶尔有零散村落,但更多是荒漠和沙丘。好在眼下已经开春,天气日渐暖和,点点绿意冒出头,牵着别有番生机勃勃。
出来。那黑马体格健壮,身皮毛漆黑光泽,唯有眉心和四蹄染白。被牵出来时,还不耐扬扬头,四蹄踏动。
萧止戈接过缰绳,顺手摸摸马鬃,不耐黑马明显安分下来。他给安长卿介绍道:“这是踏雪。”
说着拍怕踏雪屁股,踏雪甩甩尾巴,马蹄踢踢踏踏地溜达到安长卿面前,通人性地拿头蹭蹭他。安长卿惊讶地看萧止戈。
萧止戈鼓励道:“它很喜欢你。”
安长卿这才试探着伸手,摸摸踏雪鼻子。踏雪在他掌心回蹭下,黑色大眼睛水汪汪。萧止戈身为城主将,战马不少。安长卿只知道将军府中养几匹战马,却从未见过。
晚上时,行人就找个背风地方露宿。
安长卿头回经历这些,虽然在马上颠簸骨头都快散,仍然兴致勃勃。帮着四处寻枯草木枝回来生火。踏雪性子野,此时不知道跑到哪里找草吃去。
其他人四散出去打猎,此时就只有萧止戈还有常在昌两人在。
萧止戈瞧着不远处眉眼皆是欢喜人,嘴角不自觉就带笑。常在昌就坐他对面,抱着胳膊用力搓搓,压低声音:“说你能不能别笑,瘆得慌。”
萧止戈拧眉瞅他眼,不搭茬,又面无表情地转过脸去,继续看安长卿。
见他跟踏雪认识过,萧止戈旋身上马,朝他伸出手:“此去梁州,赶路会有些辛苦。”
安长卿握住他手,借力上马,稳稳坐在他身前:“能受得住。”
萧止戈笑笑:“那就走,坐稳。”
说完夹马腹,踏雪长嘶声,马蹄如飞,载着两人出府。
踏雪是萧止戈在北漠抓到野马,原先是马群马王,后来被萧止戈瞧上,费好番功夫才驯服带回来。之后随着萧止戈出生入死,除萧止戈,它对其他人脾气都烈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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