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好事。”安长卿颔首道:“如今朝堂正缺人才,以你学识才干,若是参加,想来能占席之地。就是你不说,本来也准备写信告知与你。”
周鹤岚神色难得有些窘迫:“若是走科举出仕,日后恐怕不能再随王爷差遣,”
当初是安长卿伸出援手,将他和母亲从泥沼里拉出来,他曾说过,这生愿为安长卿当牛做马,为奴为婢以偿恩情。只是如今他心里有人,便存份私心。即便明知两人身份天差地别,却仍然想为她尽力博。
他不是贪恋权势人,但却不愿意让心爱女子因为下嫁被人议论或者怜悯。他若要提亲,当以金榜题名为聘。
安长卿拍拍他肩膀,认真道:“从前就说过,救你不是为图你报答。你本来就是自由之身,不必顾及。况且你若是走仕途,日后为国尽忠,也算是帮。”
风洗尘。
萧止戈被政事绊住抽不出身来,便只有安长卿母子三人,外加上周鹤岚母子起接风。
周鹤岚母亲也是前头不久方才从城外庄子上接回来,她如今已经养好病,还学会口流利大邺官话。说起来都是自家人,也没有见外分席,就围桌而坐,吃着暖锅。
余氏与周母久未见面,自有不少话要说。两个母亲说着说着,总难免提及儿女婚姻大事,不管是安娴钰还是周鹤岚,如今都还没定下亲事来。
余氏忧愁道:“娴钰总不肯议亲,总不能真留在家里当个老姑娘。”
他说话时眼神如从前清澈,显然说得都是真心话。周鹤岚释然笑,举起酒杯敬他:“好,必定竭尽全力。”
故人久别重逢,相聚难免小酌几杯。就连余氏与周母都喝些酒。等散席时,余氏
周母尚且不知儿子心思,安慰她道:“夫人何必担忧,如今小姐回京,又有王爷撑腰,总不愁说不到好亲事。”
周鹤岚默默瞧他娘眼,周氏却没有注意到他目光,又道:“就回来这些日子,都有不少人家遣媒人上门问过呢,只是王爷说您还没回来,便都拒。”
“嗯,这时候上门提亲,都是冲着利益来,未必能真心善待娴钰。”安长卿想起齐巍曾写信给自己狠狠告周鹤岚状,目光便不觉往周鹤岚那边飘飘,慢吞吞道:“要说,门第如何倒是不重要,重要是家世清白人品贵重,娴钰也喜欢。”
安娴钰到底未出阁,说起亲事来难免羞涩,脸颊红红,垂下头没有说话。
坐在她对面周鹤岚目光微闪,忽然对安长卿道:“今岁陛下开恩科,想下场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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