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长卿就着他手咕嘟咕嘟喝半盏茶,神思才清明起来:“不是跟你说若是事多就别来?”
今日给余氏和安娴钰接风洗尘,萧止戈本来想同他起来。可惜被朝中事情绊住手脚,加上他如今贵为天子,出宫趟阵仗也实在太大,安长卿便没叫他来,只说改日请余氏二人进宫再聚。
哪成想这人晚间还是任性地出宫,甚至连未处理公文都带来。
“若是不来,怎知道喏喏又背着喝酒?”萧止戈坐在床边,捏着他下巴亲上去,在口腔中扫荡番后蹙眉道:“酒味好重,看来喝不少,该罚。”
说完不等安长卿辩驳,又按住人亲好会儿。
和周母不胜酒力,已经先行回院子里。安长卿酒量着实不太好,已经有些醉,招呼声后,就被安福扶回院子里去喝醒酒汤。
花厅里时只剩下安娴钰与周鹤岚二人。
周鹤岚喝酒,却没醉意,只双漆黑眼眸越发幽深,即使没有旁人在场,他依旧恪守礼数,保持着适当距离。只是酒意到底还是使人冲动,他站起身来朝安娴钰揖,沉声道:“明日便去寻宅子,等宅子置办好后便会搬出王府,专心备考。”
他话没头没尾,安娴钰却听明白,她屈膝还个礼,轻声道:“方才哥哥席间番话,亦是想说。”
周鹤岚眼神微柔,摇头道:“小姐品性高洁,却不忍见心爱女子同受苦。”
安长卿原本想推他,只可惜如今萧止戈摸透他喜好,三两下就亲得他晕晕乎乎丢盔弃甲,原本按在他肩膀上手也软绵绵地没力气。
吻结束,萧止戈才勉强满意,虚虚扣着他腰,语调暧昧道:“今日朕留宿雁王府,雁王意下如何?”
安长卿轻飘飘瞥他眼,将人推开道:“不如何,怕是明日雁王狐媚惑主名声又要更响亮些。”
“那些人有点倒也不算说错,”萧止戈自顾自地脱靴子靠在榻上:“那小话本里不是写?喏喏本是狐王转世……”
安长卿原本故意绷着脸,被他说又忍不住噗嗤笑
说罢又是揖,而后便不再多留,先行告退。
***
安长卿回屋喝醒酒汤,又小憩会儿,再醒来时,就见屋里已经点火烛,不远处桌子边坐个人。男人大概刚从宫中出来,连龙袍都没来得及换。他睡觉功夫,他就在在桌边看文书。
“什时辰?”安长卿撑着手臂坐起身,因为刚睡醒,声音还带着点闷闷鼻音。
“戌时。”萧止戈放下手中文书,抬手倒杯温茶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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