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大约要追寻到雨泽建国之时,当初先王淮述安判出大邺,在载虢称王。但外人只知淮述安称王,雨泽代代传下来。却不知淮述安其实生未娶,称王之后便派船队出海,倾雨泽之力在海上建座鲛人墓。鲛人墓在南海中心,据记载里面不仅堆满金银珠宝,还有世所罕见鲛人族隐居其中。淮述安倾其生建造鲛人墓,年迈之时,又从自己忠仆后代中挑选继承人承袭王位,同时又命对方服下奇毒,立下十六条祖训,世世代代守护鲛人墓。
奇毒每十年间便发作次,唯有自鲛人墓来圣使能解。如此传承许多年,皆相安无事。直到他爷爷打破祖训,与鲛人族圣使相恋,却又违背誓言另娶。
据说鲛人族极少与外族通婚,生只认个伴侣,不同生,却同死。他爷爷另娶之后,神使便不知所踪,而他爷爷亦没能活过下个十年毒发。
而自圣使失踪之后,鲛人墓再无人出海。他祖父与父亲,都曾派过船队出海去寻,然而鲛人墓外迷雾重重,根本无人能入。
据说鲛人墓乃是先王为心爱之人所建,唯有那画中人才能进入鲛人墓。
继续盯着?”
“先将人手撤回来吧。”淮如峪道。
“是。”灰衣人又行礼,便悄声退出去。
灰衣人离开之后,淮如峪枯坐窗边,想起身上毒,扯开衣襟看看,就见胸膛处灰色鱼鳞又蔓延些。
他叹口气,重新整理好衣襟,坐在窗边,又回忆起父王死前对他所说话。
淮如峪十岁丧父继承王位,便是第次毒发之时。而今他二十有五,距离下个毒发之日,只剩下短短五年。第次毒发时,他胸膛之上便生细密灰
那时父王浑身上下都长满鱼鳞,周身弥散着难闻腥臭,却死死攥着他手腕,用力将副画卷塞给他,叫他务必找到画中之人。唯有画中人能打开鲛人墓,解开他们身上毒。否则,雨泽王室世世代代,都活不过三十。
淮如峪还记得自己那时问他:“如果找不到呢?”
父王那时候人已经糊涂,只瞪着双凸起眼珠咒骂道:“找不到便只有等死!若不是你爷爷违背祖训,亵渎圣使!们何至于此?!”
淮如峪当时还想追问更多,父王却已经陷入迷障之中。会儿咒骂违背祖训父亲,会儿又咒骂先王与鲛人族……而当时不过十岁淮如峪,便亲眼见着他周身布满鱼鳞,狼狈又不堪地死去。
后来淮如峪继承王位,边暗中命人寻找画中人,边遍查典籍,方才将当年之事拼凑出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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