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阵哄笑,桌上气氛下就活跃起来。
都是成年人,饭桌少不酒。裴然低头默默吃饭,徘徊在热闹之外,只有在众人举杯时,他才跟着碰碰。
到末尾,大半男同学喝红脸,坐到另边划拳玩儿,罗青山就是喊骰声音最大那个。桌上霎时间空很多位置。
裴然放下筷子
裴然怔,低头看眼,才发现自己穿是严准外套,出门时灯光太暗,他没看仔细。
他说:“……穿错。”
中间隔着个人,罗青山压根看不见裴然,听见这句话,他低头猛地闷杯酒。
云老师叫他坐过来,也没有特别说什,只是问他这两年过得好不好,大学生活怎样。
裴然回答,然后问:“老师,您身体怎样?”
“好。”裴然无声地笑下,“知道。”
身后人没再说话。
严准侧身低头,嘴唇挨在他后脖几厘米地方睡着-
到晚饭时间,裴然悄声下床,担心吵醒严准,他只开盏厕所灯,在微暗灯光下匆匆收拾后出门。
他踩着点去,大半同学都到,裴然环视圈空着位置,正想着随便坐,就见云老师放下杯子,朝他招招手。
款外套堆在起,裴然刚躺上床就被严准从后面搂住。
说搂也不准确,就是手臂搭在腰上,没用力。
严准问:“几点去吃饭?”
晚上聚餐是不能带家属去,毕竟都是同学,有陌生人难免不自在。
“六点。”裴然说,“早点回来,给你带吃,想吃什?”
“还行吧,小病不严重。”云老师云淡风轻地说,“就你师母不放心,非要辞职休养,随她。”
旁边有人问:“那老师,您还能喝酒?师母不说你啊?”
“她在房间呢,不在这。”云老师说,“就喝两杯,都别跟她说啊。”
罗青山说:“那不行,您高中天天让罚站,今天有仇报仇有怨抱怨。”
云老师转头就敲他脑袋:“臭小子!”
“裴然,过来坐旁边。”
云老师五十多岁,两鬓已经有些白发,头顶俨然有地中海架势,不过看起来依旧精神。
他左边位置空着,右边坐是罗青山。
见他不动,云老师又催声。裴然犹豫会儿,还是坐过去。
云老师打量他几眼:“你衣服怎这大?”
“不用,叫客房服务,你好好玩。”
“好。”
几秒后:“……也别玩太晚。”
“好。”
严准声音很低,像呢喃,本正经:“记得男朋友还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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