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带着人在城外埋伏几天,老二却迟迟没有动作,楚向天虽然没有说什,脸上表情却日比日阴沉,没事时候几个下属都恨不得离他远远,生怕他把气撒在自己身上。
八月十五,中秋,皇家飨宴。
皇宫之中灯火辉煌,年轻皇帝坐在主位之上举杯畅饮,席下大臣们心思各异,
几个老狐狸对视眼再饮下
他不是个胆大人,就是喜欢贪点小便宜,在傅湉确定要开挖沟渠之后,他眼红那些工钱,就克扣部分,又取消午饭,将这部分钱放进自己口袋里。
结果还没高兴几天,傅湉就来。
赵管事还在哀声求饶,傅湉神情看不出波动,他对傅吉摆摆手,傅吉就会意将人带下去。
管事肯定做不成,吞进去银两也得吐出来,然后就是提拔新人来接管庄子。
事情桩桩件件处理完,傅湉才打道回府。
傅湉正是心情不好时候,赵管事就当这个出头鸟,起过来众人都十分同情看着他。
这个时候赵管事也明白,眼前少年人,并不是他想象中好糊弄。
难怪老管事回家养病时再三嘱咐他,千万不要动歪心思。
他心里隐隐有些后悔,这个位置是他好不容易得来,屁股都还没坐热,怎就出事呢。
傅湉在正堂上首坐下,其他人恭敬站在两侧,赵管事偷偷瞄眼神情恭敬众人,战战兢兢垂首站在大堂中间。
这晃又是两天过去,傅湉先去庄子上接傅有琴两人回府,周传青厚着脸皮也跟上来。
看见这幕傅书月用手帕掩嘴,对他露出个爱莫能助神情。
看着傅湉抿成条直线嘴唇,周传青深深叹口气,由衷同情起楚向天来。
而在都城之外大营里,楚向天心情也不是十分美妙。
老二想造反,他必须得回来。埋下暗线将消息传回来,皇兄就已经提前做部署,庆阳城内早就设下重重陷阱等着老二跳,不过为防止狗急跳墙,他还是得在城外接应,毕竟谁也不知道老二手里还有没有底牌。
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傅湉淡淡看着隐约不安赵管事,没有说话。
整个正堂安静落针可闻,赵管事不安抬眼小心张望,众人脸上都是模样面无表情,就好像……就好像已经知道他做所有事情。
冷汗从额头滴落,赵管事咬牙,战战兢兢跪下,颤声道:“招都招,求东家饶命。”
坐在上首傅湉这才淡淡“嗯”声。
赵管事伏在地上,五十交代自己所作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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