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恺南:“调出晋大账号拉黑名单,核查,确实是你初中同学,通过他们,找到那些欺负过你人。”
詹子延诧异:“你还能通过网络账号找到本人?”
“虞总帮忙,这就是与他达成追加协议。”骆恺南收拢外套,裹紧他,“你想听怎收拾他们吗?不想听就不说。”
詹子延袖子也顾不上洗,从外套里探出头,像只钻出洞来兔子,头发被静电烫得绒绒,鼻头冻得红红:“你什时候收拾他们?前阵子不都在晋城吗?”
“有帮手。”骆恺南简短略过,轻轻抚摸那道旧疤,“给你留下这道疤那几个,让人教训,都破相,疤留在更显眼位置,没个十几二十年别想恢复如初,
正值寒假教学楼内冷冷清清,贯通走廊寒风刀子似地刮过脸颊,能把人冻傻。
詹子延凭着模糊记忆找到教学楼内卫生间,赶紧拉着骆恺南躲进去避风,接着脱下羽绒外套,把袖口伸到洗手台水龙头下清洗。
骆恺南也脱下自己羽绒服,披到他身上:“这儿好冷,怎连热水都没有?”
詹子延搓着袖子上泥印,回:“小县城学校哪儿有这好条件,能每层楼设个卫生间就不错……”
他说到半,话音突然断。
乔怀清发完疯,搂着吴迪和詹前锦,说要赶紧回晋城大吃大喝顿去,得到致同意。
骆恺南接通来自虞度秋电话,挂断时,三个人已经勾肩搭背地回车上,半个人影都不见。
詹子延留下陪他,问:“虞总是来祝贺你吗?”
骆恺南:“他哪有那好心,打电话来是为提醒别飘,也别忘追加协议。”
詹子延头回听说这事:“什追加协议?”
骆恺南循着他定格视线看过去——石质洗手台灰沉如铁,边缘毛糙,其中个角颜色偏深,似乎染上某种擦不掉液体。
詹子延下意识地摸摸额头疤,什也没说。
骆恺南看见他动作,问:“就是在这儿撞吗,你额头伤?”
“嗯,忘是这间……嗯?你怎知道?”
他从未提过受伤地点,按理说不可能联想到。
骆恺南团起纸巾:“会儿说,这袖子擦不干净,得用水洗。”
詹子延低头看,刚才挖土时候,外套袖口沾上湿润污泥,染脏小片,光用纸巾擦不掉。
“去河边洗吧。”他说。
骆恺南拦住:“河水太冷,也不干净,去教学楼里洗吧。”
詹子延愣愣,然后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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