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被问,他会怎回答?
被只小狗咬?
那究竟是猫还是狗呢?
外面夜幕低垂,时而有虫鸣树摇动静,俞心桥脑袋抵着柜门昏昏欲睡,冷不防听见门铃响。
只响两下就停,像是知道不可能有人来开门。紧接着卫生间窗户外传来脚步声,踩在草地和落叶之上笃实声响,让俞心桥登时清醒,警觉地想这个时间会是谁,物业未经业主允许不会进院子,难不成是小偷?
俞心桥本想问他能不能来趟,他个子高,说不定可以从窗户爬进来。虽然还可以叫物业,但涉及隐私安全,总归还是熟人比较放心。
王琨紧接着说:和爸妈在回乡下老家路上,要不然就来帮你。
他帮俞心桥艾特几个亲近同学,包括梁奕和沈达也,均无反应,估计是喝多睡过去。
连除发通知几乎不在群里说话陈阳都出来:还是打119吧,上次家邻居猫被困在高空,也是消防员帮忙救。
俞心桥觉得有点丢脸,心说已经沦落到和猫样笨吗?
舌被撞落。
又试几次,把吃奶劲儿都使出来,仍然打不开。
俞心桥默默回到马桶旁,低头看着漂浮在里面皮搋子,吧嗒声,滴眼泪掉进浑浊泡面汤。
如果当下有人采访,问俞心桥何为纯爷们,俞心桥回答必定是——能有多坚强,不堪击好不好。
独居大半年孤独,遇事只能自己扛心酸,此刻股脑涌上来,俞心桥挨着水池坐下,摁亮手机点开微信,在班级群里发个大哭表情。
屏住呼吸走到窗边,探出半颗脑袋往下看。
二楼卫生间窗户比楼要高些,俞心桥猫着腰以个别扭姿势趴在窗沿,恰逢手机响起,手抖差点把手机甩出去。
缩回来,背靠墙壁按下接听,唯恐惊动外面“小偷”,俞心桥声音
退出微信,俞心桥决定再坐会儿,九点再打求救电话。
这也可以归类于他奇奇怪怪仪式感,让出丑来得更晚些。
眼下情况很是熟悉,想起上次因为停电打雷蹲在这里,后来徐彦洹毫无预兆地出现。
他们还接吻,虽然磕破嘴唇。
指腹在唇畔摩挲,俞心桥思绪回到那夜,不由得开始琢磨徐彦洹回家之后有没有被妈妈询问嘴巴是怎破。
等三分钟,才有人回复。
王琨:怎小鱼?
或许是输入方便,群里同学都称呼俞心桥为小鱼。
俞心桥揩把眼泪,打字回复:把自己锁在卫生间。
王琨:怎办,打119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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