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得很近,声音戏谑。
安嘉月转头,毫无防备地与徐辉视线相撞,讶然:“徐哥,你怎来?”
“你说周末没空,
安嘉月准备好满肚子卖惨台词已经涌到喉咙口,个急刹车硬生生吞回去,伶牙俐齿变成口吃结巴:“、您……呃,您客气。”
贺辰这会儿抬起头,眼中含着丝极淡笑意,像在笑话他笨拙——至少安嘉月这认为。他顿时有种被耍窘迫感,脸腾地烧起来,气恼地在口罩底下磨磨牙,露在外头眼睛却笑得弯弯。
“不想笑时候可以不用笑。”贺辰抬手轻轻摁下他眉心,“还这小,活得单纯点。”
安嘉月心里咚地声,像被什东西敲下,有点懵,时间没回味过来这话意思。
这时,贺辰眼中笑意突然消失,低头就着白净骨瓷杯沿,浅饮小口餐厅泡锡兰红茶。
“你怎戴口罩?”
安嘉月与他保持着定距离:“今天感冒,不能传染给您。”
贺辰放下菜单,语气含着丝颇为真诚关切:“生病就回去休息吧,不用来上班。”
安嘉月很想吐槽回去,你让不上就不上啊?你哪位啊?发工资吗?
这人说话总有种微妙高位者即视感,昨天想指名他服务,今天口气像餐厅老板。仿佛所有人都要听从他意愿,他话即真理。
他握着杯柄手指骨节凸起,修长有力,而且端得非常稳,手肘悬空着,颇有分量茶杯却几乎没有晃动,常年端重物人才能训练出这样稳定度。
安嘉月没注意到这点,只注意到贺辰衬衫,藏在件看起来像爷爷穿剩下灰暗毛衣里,露出两截袖口和衣领,但依旧能看出这件衬衫做工精良,服帖洁净。
并且,配对别致高雅方形金属袖扣。
他有点困惑,同个人,内搭和外穿品味怎会如此天差地别?
不等他细想,忽听有人在背后喊他:“嘉月。”
这种人般被称作自大狂。
不过贺辰身上知识分子气质太浓,斯文礼貌态度遮掩令人不爽语气。
“不行,得赚生活费,而且……”安嘉月垂下睫毛,轻声说,“您昨天说今天会来,想着……要给您服务。”
他说完便小心翼翼地抬眼观察贺辰表情,装出害羞样子,是他惯用伎俩,对他有意思男人通常都会上钩,追问他是不是很缺钱,后面事就好办。
贺辰听后愣愣,然后低下头,刘海挡住眼,看不清眼神,语气平淡温和:“谢谢你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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