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易晖不愿意,就暂时不见面,他也不想再在他面前失控发狂。
刚才匆匆瞥,周晋珩眼尖地看见易晖下巴还红着。昨天晚上他以为自己没使多大劲,竟忘小傻子有多能忍,哪怕疼极也不会发出丁点声音。
该学着收敛脾气,周晋珩想,至少不能让他这样怕,至少让他心甘情愿地跟回家。
那边安顿好切,开始制定计划,这边易晖全然不知,哼着《好运来》迈进院子,告诉放学回来江芒自己今天不仅运气好,骑车技术也更上层楼。
江芒还记着早上事,斜眼睨他:“骑车去放鹅?有没有仔细看看你鹅有没有缺胳膊少腿?”
空无人。
运气真好,易晖松口气同时想。
踩着自行车身影渐行渐远,路边足有半人高草丛里,周晋珩因为躲闪太急歪坐其中。
撑着胳膊想站起来,手掌被埋在泥里玻璃碎片划下,他站起来拍拍满身土,再去看手上新鲜伤口,苦中作乐地想,新伤叠旧伤,这下又有借口可以跟剧组告假。
刚才电话让小林去跟剧组再要几天假时候,小林是哭丧着回复:“哥,叫你哥行吗?这假真不能再请,那边都等着你开工呢,脸上那点伤粉底盖盖就看不出,剧组钱给保险也给上,还发道歉申明,您说不来就不来,这不是打大家脸吗?”
易晖被她说得脸热:“没有没有,根羽毛都没少。”
晚上,家子吃完饭在客厅看电视,放在桌上手机振动,易晖就条件反射地哆嗦下,拿起手机时别着脑袋不敢看,把置顶提示清除掉就放回去。
如此反复几次,江芒看不下去:“谁啊?不想收短信就拉黑呗。”
易晖听完她为“拉黑”做名词解释,瞪
周晋珩听他抱怨完,继续礼貌地喊他“哥”,故作虚弱地说:“不止脸,手上也伤,还感染,有发烧迹象,而且那个角色要拿武器,手部特写不少,真拍不。”
说完把手伤照片发过去,小林回复串省略号,终是妥协去给他请假。
周晋珩是喜欢拍戏,过去只有带病坚持工作,从未有过为休息无病呻吟情况。没想到第次编造理由消极怠工,是为哄老婆回家。
扯下嘴角,周晋珩笑得无奈,老婆不肯跟他回家,还装不认识他,该怎办?
他知道自己这几天像个变态跟踪狂,再在易晖跟前晃悠,可能会把他吓得报警。小傻子胆子很小,自行车都不敢骑快,昨天被逼说出那些话,已经够难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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