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周晋珩说。
杨成轩大松口气:“靠,你小子终于想通。等过两天空下来,兄弟给你安排个洗尘宴,庆祝你放下执念,回头是岸。”
周晋珩闭着眼睛,似是没听进去。他觉得“执念”两个字用得不准确,不是他执意要这做,而是只能这做。
若是人死,他尚且可以用各种手段麻痹自己断念想,可死不是人,而是心。
他小傻子把心留在那晚山上,内里被挖空,所以只能竖起全身刺抵御他。先前每次抗拒都在提醒他那颗会跳动心还没有回来,看到那沓张张带“死”字证明,他才突然顿悟。
”杨成轩无所谓道,“他也是学画画,不过更擅长做衣服,喏,今天穿这衬衫就是他给做。”
说着凑过来非要周晋珩看看他新衣服,周晋珩对他这种明着炫耀暗里秀恩爱行为十分反感,皱着眉推开他脸:“行看见,别逼把你踹出去。”
杨成轩不知有心还是无意,没完没道:“你是没看见,他踩缝纫机样子别提多可爱。”
对比之下伤害成倍递增,周晋珩烦不胜烦:“那就好好对人家。”
在烟灰缸里把烟暗灭,杨成轩嬉皮笑脸:“对他挺好啊,他要什给什,除名分。反正他也不见得想要,大家出来玩儿嘛,何必给自己套上这些无用枷锁。”
人死不能复生,心死同样药石罔效。
天气刚有转凉迹象,唐文熙又来趟S市。
这回是单纯来玩,说旅行当天被放鸽子,干脆来看看他。
易晖问:“他怎总是放你鸽子?”
唐文熙耸肩:“所以也放他鸽子咯,他刚才发短信
这话有暗讽周晋珩意思。曾经周晋珩恨极这枷锁,最想做事就是把它劈开,再丢掉,现在却转性,自己拿起来往脖子上套。
“说起来这多年,你口味还真是捉摸不透,上学那会儿喜欢方宥清那种清冷挂,后来喜欢个傻子,现在这个除长得有点像,根本就是另外个人,瞧瞧这,bao脾气,把你脸搞伤还不让你进家门,那个至少乖巧懂事。”杨成轩越说越觉得好笑,“你到底喜欢他哪儿啊?亏上次给你搞来那堆晦气资料,搞半天你没疯啊,真拿他当替身呢?”
周晋珩摇摇头,不知在回答哪句。
杨成轩忍不住追问:“这回你是真想明白吧?”
问完又觉得多余。铁证如山,由不得他不信,况且周晋珩看到死亡证明时饱受打击样子还历历在目,那表情怎看都是彻底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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