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想回小镇看看妈妈和妹妹,奈何时间不允许。他很清楚自己在这段关系中地位,若是提出超出约束要求,索取协议以外东西,定然要拿出其他东西作为交换。
就像弄伤谁就要为谁抹药样,即便周晋珩不提,他也必须主动去做。他想把所有牵扯终结在这百八十天里,离开那座房子那天便是彻底告别,不留恋,更不能有所亏欠。
这是易晖两世为人保住最后尊严,对熟悉人尚且这样,对周晋珩更当如此。
所以当住院江雪梅身体又出现其他不适,在县城医院数次检查不出具体病因时,易晖原打算告假回家几天,周晋珩却擅作主张差人给江雪梅办转院手续,易晖接到电话时,妈妈和妹妹都已经准备登机。
电话里不方便解释缘由,易晖只好承认这是他安排,挂掉电话就去敲主卧房门。周晋珩今天收工早,在家。
让下午在家等他,回复‘ojbk’。”
易晖笑着夸他“真有你”,心里却有些担心,唐文熙显然在打肿脸充胖子,实际上肯定很不好受。
他猜测在傍晚得到验证,手机来次电话唐文熙就按掉次,脸色肉眼可见越来越难看,坐过山车时工作人员喊半天他也没把安全带扣上,最后是易晖倾身过去给他扣,顺便拍拍他胸口,让他不要紧张。
缓慢上升过程中,易晖说:“听说,在过山车俯冲下去瞬间大喊对方名字,那对方无论在哪里都能听见。”
唐文熙表示不信这种骗小孩歪理邪说,却在过山车途径最高处,失重超速下坠过程中,迎着略带凉意晚风大吼:“杨成轩你这个王八蛋!”
“谢谢你帮妈妈转院。”易晖开门见山地说,“有什能为你做吗?”
周晋珩像是料到他会来,开完门就转身走回床边,边慢条斯理地系纽扣边道:“起出去吃个饭?”
易晖当然不会把他随口个问句当成在征询自己意见。抱着作为交换条件想法,他绝对服从地跟周晋珩起出去。
在另个下滑陡坡又换句:“杨成轩你能不能别丢下啊!”
大家都在尖叫,易晖因为坐得近听得很清楚。他既为唐文熙只能通过这种方式发泄苦闷感到难过,又为唐文熙至少能找到宣泄口心生羡慕。
不像他,只能闭紧嘴巴,什都不敢说。
从过山车上下来,唐文熙没事人样拍易晖肩:“可以啊,现在玩这刺激都脸不变色心不跳,这下可以经常坐飞机回家找妈妈。”
易晖笑笑,没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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