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绰挣扎渐弱,面颊相贴时,裴廷约察觉到他脸上湿意,停住动作。
他慢慢撑起身,抬头看去,闭着眼沈绰
“说不许。”裴廷约蹙眉道,从喉咙里滚出声音,如既往霸道。
“裴廷约,你做不主。”沈绰不想再说,后退步,转身时却被裴廷约用力拉回。
“不许走。”
裴廷约把人拉近,强行将他拽进客厅。
沈绰本能地抗拒,被裴廷约牢牢禁锢住,按进沙发里。
但沈绰不应该是这样。
“……你刚在说什,再说遍。”
“们分开吧,”沈绰勉力冷静,重复道,“到此为止。”
头顶灯忽然又灭,裴廷约粗重呼吸落近,沈绰听到声轻响,裴廷约不知按到哪里,彻底锁死大门。
“不许。”
话音落下时,沈绰眼睫也湿漉漉地耷下,眼眶惊红。
他说,到此为止。
说着绝情话人其实最多情。
压抑情绪翻涌而上,最先淹没却是他自己。
他在那些浩荡而至汹涌澎湃浪潮中浮沉,卷入漩涡,最终溺毙。
他挣扎着想起来,裴廷约在他身旁坐下,俯身靠近,垂眼看向他。
“沈绰,没同意你离开,你哪也别想去。”
裴廷约沉声说完,以身体压制住他,低头再次咬住他唇。
过分急切个吻,再地深入。
裴廷约手从沈绰脸下移到颈,不断游走,滑过他颤动喉结,再往下,停在他衬衣扣子上,颗颗拨开。
他发狠地咬上沈绰唇。
唇舌推挤,沈绰并不挣扎,任由裴廷约舌挤进来,蛮横扫荡他口腔,尝到血味道也不作反应,疼痛刺激让他更清醒,——没有意义,连反抗都没有任何意义。
裴廷约喘着气退开,看到他沉在黑暗里彻底失光彩眼睛,分外不适:“沈绰,跟你道歉,你不想听那些,以后都不说,只说你想听。”
沈绰没给回应,他不需要裴廷约说那些好听话哄他,他也不想再费心去分辨哪句话掺进这人点真心,以免自己傻傻信,过后又换来他句“本来就是消遣”。
“明天搬出去。”
没有谁能救得他,他自己也不行。
裴廷约皱着眉心,就这看着他,抬起手再次拂上他脸,想要擦去他脸上那些难过。
沈绰却扭开脸,不愿让他触碰。
裴廷约心头焦躁正在急遽扩大。
他没见过这样沈绰,从前无论是警惕、不耐、故作冷漠、生气又无奈,都不是现在这样,空洞双眼被失望和悲伤占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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