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歌重新单手托腮,整个人放松下来。
或许连郑落竹自己都没意识到,聊到他朋友,他整个人都活过来,生机勃勃,小老虎似。
那个朋友像束光,从过去照到现在,替年幼郑落竹驱散黑暗,又支撑着现在郑落竹不惧旧伤。
“刚才说过他呆吧,初中更是,标准书呆子,只知道学习,谁过来都能捏两下,天没看住,他就能让人欺负,不是上学路上被揍,就是放学路上被堵,也不知道他对不良少年们咋那有吸引力……”
南歌看着眼前初中就敢拿菜刀“前不良少年”,决定还是不说破。
看过来,换轻快语气,“还是铺垫,好像总是铺垫得比较长……”
南歌隐隐有预感,接下来就是那个朋友。
“总而言之,他俩除揍,基本不管,饿不行就去邻居家蹭饭,算是吃别人家饭长大。然后呢,邻居家也有个小孩儿,和同岁,俩算发小儿,幼儿园小学初中都在个班……”
“家这情况,小孩儿不知道,大人都门儿清,都不让自己孩子和玩儿,就他,呆得不行,幼儿园就跟屁股后面,小学就知道从家里拿吃给,初中更要命,自己拿零花钱不花,攒着留给,让买文具买吃,不要他就哭,把鼻涕把泪……”
“你到底是吐槽还是显摆,”南歌心里堵着那块,竟在这连珠炮“控诉”里,渐渐消失,“别以为就你有发小。”
“不怕你笑话,初中没念完。”郑落竹苦笑,声音低下来,“初三时候妈重病,爸找亲戚借圈钱,最后拿着钱跑,妈死在医院,火化还是亲戚们凑钱,给家当亲戚也是倒霉……”
“后来你就不念?”
“没钱啊,吃饭都成问题,怎念。”郑落竹幽幽看向落地窗外,静谧深海,没有尽头,“从那时候开始混社会,幸好亲戚们没赶尽杀绝,把那个小破房子留
郑落竹很认真地问:“你们闺蜜也这样?”
“呃,哭着喊着非送钱,没遇见过,”南歌想想,又严谨地补句,“可能魅力不够。”
“反正理解不他脑回路,”郑落竹扯扯嘴角,“但也不是白眼狼,人家那对你,你也得有点表示吧?”
南歌好奇:“怎表示?”
“罩着他啊,”聊到光辉岁月,郑落竹个鲤鱼打挺,直起腰板,“初就开始蹿个儿,加上实战经验丰富,打架横扫全校。那时候爸妈都不敢碰,他们敢打,就敢拿菜刀,再狠也怕不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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