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朝渊猛地扣住他手腕,将人从榻上攥起,呼吸欺近,哑道:“太子哥哥好本事,睁着眼说瞎话半点不心虚,是本王过于自信,小看太子哥哥。”
他夜未睡,眼睑下片青黑,眼里遍布红血丝。
谢朝泠眉头微拧:“恪王话,孤不是很明白,恪王莫不是与恂王样,得癔症?孤昨日才回宫,今日先是恂王发难,如今恪王又突然上门来孤这东宫挑刺找麻烦,你们这般,好生没道理。”
谢朝泠手腕已被掐出红痕,他轻抬下巴,语气
谢朝泠终于冲廖直示意:“你带人去外头。”
大殿里没其他人,谢朝泠脸上依旧是那副标准春风和煦式笑:“六弟坐吧。”
谢朝渊冷冷看着他。
谢朝泠无奈:“六弟这是觉得孤这东宫里待客不周,不肯给面子吗?”
半晌,谢朝渊走上前,掀开案上茶杯盖看眼,再捻起块茶点扔嘴里嚼两口,始终盯着眼前人:“太子殿下这宫里点龙涎香味道过于呛人些,这茶虽是好茶,但味苦,还有这点心,不咸不淡有何滋味?太子殿下当真喜欢这些?”
东宫。
谢朝泠刚坐下,便有人进来禀报,说恪王来求见。
他起身走去窗边,朝外看眼,远远能看到站在殿外阶下谢朝渊,那人也正抬眼望向他,谢朝泠动作极快地闪身至侧墙壁后,没叫外头人瞧见。
“殿下?”廖直将他反应看在眼里,犹豫问。
谢朝泠神色中有转瞬即逝尴尬,轻咳声,吩咐道:“让他进来吧。”
谢朝泠笑容不变:“所以六弟是特地来孤这里挑刺?”
谢朝渊取出他那枚玉佩搁下,问:“太子殿下可认得这个?”
谢朝泠瞥眼:“多谢六弟帮孤拿回来。”
“这是本王昨日在烧成废墟陵殿后殿捡到。”谢朝渊提醒他。
谢朝泠淡道:“孤从那庙里仓皇逃出时不小心落下这个,想必是有心之人捡到故意放进陵殿里,为构陷六弟和幸王,好在父皇圣明,明辨是非,没有叫人得逞。”
谢朝渊进门,没有见礼,直直盯着谢朝泠双眼:“有话想与太子殿下单独说,请太子殿下叫这些人都退下。”
谢朝泠吩咐人上来茶点,淡笑:“六弟来,坐吧。”
谢朝渊没动,依旧是那句生硬:“请太子殿下叫这殿中人尽数退下。”
廖直听得不由皱眉,这位六殿下也未免太不客气些,这里是东宫,哪由得他这般放肆。
谢朝渊往前步,语气更冷硬:“太子殿下若是不介意被人听到那些不能被人听到事,也不介意就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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