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松手,谢朝渊慢慢起身,看着谢朝泠,字顿道:“你除非杀,你逃不掉。”
谢朝泠怔。
直至谢朝渊离开,谢朝泠才似怔然回神,揉揉自己被掐得通红手腕,轻“嘶”声。
小兔崽子,下手忒狠。
旁原本想说几句什廖直默默低头,太子殿下这样,……倒似正常。
……昨日都气得呕血,今日竟还有这力气。
谢朝泠闭眼又睁开,猛抬手,手肘大力撞上谢朝渊心口,再趁势往旁边滚去,避开谢朝渊桎梏,当即起身喊:“来人!”
谢朝渊被东宫侍卫押跪地上,抬起赤红双目,望向面前居高临下看他谢朝泠。
“你闹够。”谢朝泠语气里压着不耐。
谢朝渊目露讽刺,咽下嘶哑声音:“太子哥哥果真心狠又无情,叫人刮目相看。”
依旧不急不缓:“六弟放手吧,孤若是叫人进来,事情便不能善。”
“恂王说话是真是假?”谢朝渊坚持问。
谢朝泠眸光动动:“恂王疯,胡言乱语,惹怒父皇,自然不是真。”
“所以太子殿下这几个月到底去哪里?”
“孤先前已经说,被人追着东躲西藏,后头差点被人把火烧死,昨日才回京。”
谢朝渊在东宫大殿阶下沉默站半日,步步走出去。
出东宫时,却与正要进门李桓碰上。
李桓草草见礼让开道,谢朝渊没动,阴鸷目光落在他脸上。
李桓没抬头,暗暗握紧拳头。待这位恪王殿下终于提步离开
这个人说不会骗他,还是骗他。
为顺利从他身边逃跑,喂他药让他无力阻拦,还选择最残忍方式,将他琳琅把火烧死。
从开始他就不该心软,不该求他求不到人心。
“孤念在六弟年少不懂事,今日之事不与你计较,你且退下吧。”
谢朝泠别开眼,没再看他。
谢朝渊攥得谢朝泠更紧,咬牙恨道:“你再说遍。”
“孤先前直在四处逃命,昨日才侥幸逃回京,”谢朝泠平静回视他,“孤没有去过恪王府,恪王若也得癔症,还是赶紧请太医好。”
谢朝渊死死盯着他,眼中怒意翻涌,浑身都是压不住戾气,伸手将谢朝泠推倒榻中。谢朝泠尚来不及反应,已被欺身上来谢朝渊用力按住。
“你到底想做什?”谢朝泠皱眉,“这里是东宫,孤只要喊人进来,你这便是以下犯上、欺压储君,父皇也不会放过你。”
谢朝渊轻蔑冷笑:“本王以下犯上、欺压储君时候还少吗?也不在乎多这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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