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早,天刚亮谢朝渊带着几个贴身内侍回城,进外城就察觉到城中气氛不同寻常,街上到处是巡逻官兵,不见往日喧嚣热闹。
他们进城时还被在城门附近带兵巡查京卫军副统领拦下,多问几句,谢朝渊让人说是从外头庄子上回来,又随口问:“今日街上怎没见几个人,是出什事吗?”
对方自不肯多言,只说例行巡防,放他们过去。
回府之后不多时便打听来消息,外城昨日晌午之后就开始戒严,轻易不放人进出,像是出大事。
“殿下且忍忍。”
医士话说完,果断切下去。
谢朝渊眉心微蹙,神色依旧镇定,连哼都没哼声。
王让捏着帕子为他擦拭额头上不断冒出冷汗,将近两刻钟,那医士也累得满头大汗时,才将腐肉挖完。再仔细地上药包扎,王让焦急问:“这样就好吗?确定能无事吗?”
“每两个时辰换次药,夜里定要留人不眨眼地盯着,不能发高热,小人再去开些内服药煎让殿下喝下,这两日挺过去应该就无事,只等伤口重新长好就行。”
。
这里特地留恪王府上养医士,先被叫来给谢朝渊查看伤口。谢朝渊受伤后只简单上药包扎过,之后又路骑马赶回来,天气太热,四五个时辰过去,伤口处已经开始出脓溃烂。
医士看得吓白脸:“殿下,您这伤口,必须得先将这些出脓腐肉挖,否则、否则……”
王让面色难看至极,否则如何自不必说,若不能及时处理,恐会有性命之忧,但是挖肉……
“有能止痛药吗?”
人退下后谢朝渊闭闭眼,吩咐王让:“明日你带几个人随本王回京去,其余人暂且留庄子上,等风头过再说。”
“殿下,今日之事,若是太子殿下与陛下告发您,您要如何自处?”王让担忧问他。
谢朝渊轻嗤:“本王在他手里把柄还少吗?他要告发便告发吧,随便他。”
王让话到嘴边,犹豫再三没敢说出口。
殿下本就不是会听劝之人,在太子这件事情上,更无可能。
“有是有,但小手里现在没有,要等天亮之后去外头山上采再研磨,可殿下这伤口等不得,必须得现在就处理。”
“直接动手吧。”谢朝渊道,面无表情脸上看不出半点情绪起伏。
医士那边很快做完准备,挖肉匕首浸酒再用火烧过,这才小心翼翼抵上谢朝渊伤口处。
那里已经片血肉模糊,溃烂流着脓水,王让看得红眼:“太子殿下也太……”
“别说。”谢朝渊冷声打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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