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面色苍白、虚弱无力,连走路都需下人扶着,乾明帝肚子骂人话生生咽回,命人将之扶起身坐下,再将殿中
“很严重吗?”
“太医说伤口处离要害只差几寸,万幸。”
乾明帝听得神色愈发难看,冲着谢朝泠去怒意却稍减几分:“刺客确实是东山营人?”
“听萧衍绩所言,当日他手下副统领便带兵找过去,现场并未找到伏诛刺客尸首,但太子亲眼所见,那些人身上穿是东山营营服,后头萧衍绩那边还陆续找到几个逃回来禁军兵丁,也都证实太子说法。”
何统领带几个手下突围逃去冀州,说也与谢朝泠致,伏击他们看着确像东山营营兵,但依他们所言,谢朝泠是被那些人劫走。
早就习惯,以为能直习惯下去,直到那次出现意外、失去记忆进恪王府。”
“其实那也不是意外,都是那个混账算计好,他处心积虑想要留住,甚至关着不让见外人,可在他那里却觉得快活,前所未有快活,不用藏着本性,不用处处小心翼翼,皇叔那时问有没有私心,骗你,拖着不想回来,确实有私心,到今时今日,也还是有私心。”
谢奉玨看着谢朝泠这样有些不忍,却又不得不提醒他:“可他已经威胁到你自身处境和你地位,这样你还要纵容他吗?”
谢朝泠声苦笑,声音更轻:“明知道是错,可心不由己,选择不对。”
“若是以后后悔怎办?”
这事怎想都荒谬。
乾明帝眉头紧蹙,谢奉玨提醒他道:“陛下,当日您派禁军何统领来京城护送太子去冀州,并未大张旗鼓,太子跟着何统领上路之后事情才传开,刺客无论是谁,能反应这般迅速,必是早有准备,臣弟猜测,或许在何统领来京之前,就已经走漏风声。”
这话便是明着在说皇帝身边有人泄密,乾明帝闻言没好气道:“朕知道,这事朕已经命人在查。”
未时乾明帝回宫,先召见谢朝泠。
谢朝泠被人搀扶进来,跪地请罪,没有皇帝示意不敢起身。
“……以后事,以后再说吧。”
七日后,乾明帝回朝。
谢奉玨领队兵马于东山山脚下迎驾,几日之前他已经拿着皇帝密旨去接管东山大营,徐善没有抵抗,其他将领有不服者俱被押下,好在没出什大乱子。
乾明帝面色阴翳,听罢谢奉玨禀报京中状况,问道:“太子如何?”
“太子心口中刀,侥幸逃回,这几日直在东宫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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